一干影衛,以及從汴京迢迢千里趕過來的容愷以及寧諾,喬路也明瞭這其中用意。因此在知曉此事後,當即就找到景逸,表示反對。
喬初燻被救回來當晚,景逸在旁看著人睡著,就到廂房與喬路談了幾乎一夜。喬路對這門親事,也一改之前並不看好的態度,與景逸交談時也客套許多。再加上從前就對這人心思手段懷著幾分欽佩之意,幾日下來,景逸那邊又不著痕跡的有意討好,二人相處的可謂十分愉快,且不少話題聊。
只是眼下,這些人分明是把終身大事當成兒戲,擺了鴻門宴要誘那蘇青昀以及一直未露面的七笙教主上鉤,喬路是生意人,生意人從來不肯做蝕本買賣。如今景逸他們施的這一計,若是與他不相干,他大可以說聲好贊聲妙,可把喬初燻牽扯進去,一個弄不好可是小命不保,他這做父親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喬初燻在自己和小桃兒的屋子裡待著,旁邊還有廖紅覃以及安大姐陪著,幾人各自端著碗湯水吃的香甜。剩下那幾位則都進到景逸房間,也不知是談些什麼。景府要辦喜事的訊息,外頭傳的沸沸揚揚,府裡卻沒一個人敢多嘴,都有意瞞著喬初燻。因此喬初燻此時只知道景逸等人是有要事相商,且與七笙教有關聯,具體是什麼並不知情,故而對喬路也參與進去感到有些奇怪。
湯水是煮的香菇雞肉餡兒的小餛飩,每隻都拇指大小,餡兒也小小的,卻格外鮮香。再輔以西施舌做配菜,撒少許香蔥芫荽,湯水清甜,餛飩香軟,西施舌軟滑柔軟,帶著蚌類特有的鮮味,含在口中嚼在齒間,鮮美的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吞下去。
外頭淅瀝瀝下著小雨,屋子裡幾人各自喝著熱乎乎鮮靈靈的湯水,別提多帶勁兒了。廖紅覃經過先前的事,對喬初燻總懷著一份內疚,先前就有些喜歡這人的,現在更打從心底裡願意與喬初燻交好。因此雖然並不是擅言之人,態度上卻儘可能顯的親近。
喬初燻自小就沒什麼姊妹朋友,到這邊來,先是乖巧伶俐的小桃兒日日陪伴,後有八面玲瓏的孟夫人頻頻示好,不過人現下還在月子裡,不好出門見風;現今年齡相近的廖紅覃主動親近,又是大劫過後,且與景逸日篤情深,因此心情可謂不是一般的好,更能卸下心房,與幾人談天時話也多了一些。
安大姐見喬初燻現在興頭上,便跟廖紅覃使個顏色,溫言試探道:“如今姑娘的傷也好差不多了,我這邊可是一直準備著,這親事……也該辦了吧?”
廖紅覃和小桃兒都知道安大姐這是在探口風,因此都沒吱聲。喬初燻微一愣,復又有些羞澀的含混應了聲,心道這種事她總不好主動提,再加上喬路那邊也不反對了,主要還是看景逸打算什麼時候辦。
廖紅覃在旁看著,心裡也有些焦急,便笑著道:“這裡又沒旁人,初燻你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啊?快跟我們說說,公子到底跟你透過沒,大概什麼時候辦?”
喬初燻面上微熱,指腹輕蹭著碗沿,半晌才支吾道:“……當初,是說這月初十。容大人此次專程從汴京過來,就為了七笙教的事。還是正事要緊……”
廖紅覃露出一抹有些神秘的笑,撫著腰間軟鞭握柄道:“話也不是這樣說。七笙教的事,不是一兩日能輕易解決的,大家都急著吃你和公子的喜酒,初燻你就成全我們吧!”說完,唇瓣一彎就笑出了聲。
旁邊小桃兒也跟著起鬨:“就是呀,我早就說初燻姐姐跟公子一定能成的。都拖了這麼久,要等到什麼時候呀?”
廖紅覃向來嘴上不饒人,一聽小桃兒也湊了一嘴,話頭一轉開始逗弄小丫頭:“哎,別說你初燻姐姐,你和那楚茴是怎麼回事?咱們幾個人裡,就數你年紀小,別到最後你最先遮了蓋頭嫁人啊?”
小桃兒臉兒一紅,睜圓了眼脆聲反駁:“那可不一定,我看伊大人也心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