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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見素日喜好聲色之娛的吳歆居然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上,冷崢頗有些奇怪,就問:“今兒不對呀,西門慶清心寡慾了?”

“這女的要是不要錢就可愛了,聖人說的沒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吳歆感嘆道。

“只能怪你抗誘惑力太差了。”冷崢不忘泡點蓮子心去心火。此君深諳養生之道。又問吳歆一句:“你要不要來點?你也得降降賊火了。”

“我不像你,六根清淨。”

“清靜倒好了,她要結婚。”冷崢抿一口水說。

吳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以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望著冷崢:“你半天為的是這個呀?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啊?唉呀呀,這世道太不公平了,丘位元和月下老是你家親戚啊?”吳歆叫起屈來了。

………【014 壯室之秋】………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裡花朵真鮮豔,河南的陽光照耀著美國人的臉上笑開顏――”楊雨遲自得自樂地唱著兒歌煎著蕎麥餅。她唱歌,七個調調能跑八個。這也就罷了,還愛自由發揮地改詞兒。比如,把《母親》裡的“啊~這個人就是娘”唱成“啊~中國人就是牛”,把《寶蓮燈》裡的“生下沉香和爹住”唱成“生下沉香和鐵柱”,還逢人就問:“《寶蓮燈》從頭到尾我都沒見過一個叫鐵柱的啊?”

楊雨遲想著想著,不由得笑出聲兒來。

正笑著,董白悄然進來。

“回來了?”楊雨遲探著腦袋問。沒聽到回答。

“洗手,準備用膳。”楊雨遲高喊著。依舊沒聽到回答。

探頭一看,董白不像往日笑吟吟地捋袖子洗手幫她做飯,而是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楊雨遲來敲董白的房門,門開著,董白靜靜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牆上的一幅肖畫素描,是她三年前在病床上給冷崢畫的。楊雨遲猶豫了片刻,走過去說:“吃飯去,蕎麥餅,今兒做得特好。”楊雨遲拉董白起來。她接了冷崢的電話,就知道冷崢和董白出故障了。

董白在餐桌旁坐下,楊雨遲端來涼拌青菜,擺上剛煎好的蕎麥餅,再盛一碗粥遞給她。

董白接過粥,低頭輕啜一口,眼淚又盈滿了眼眶,慌忙轉臉拿紙巾。

“那冷傢伙又惹你了?沒事兒,改天我和飄飄去收拾他。人啊,要把自己當一回事。別管他,你看我,沒有半個男朋友,不是照樣過得悠哉遊哉?”

“他變心了……”董白端著粥碗喝了一口又放下,哽咽的嗓子已經咽不下去了。

“他不承認他說要和我結婚的事了……”董白把中午的事講給了楊雨遲。

楊雨遲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叫什麼事兒呢?落花雖有意,奈何流水無情自入池。她默默埋頭喝完了粥,看看錶,已經快到換班的時候了。她近來上的是小夜班。“他說下午來,可能也快來了吧。來了好好商量,千萬別逼他,慢慢等著吧,等他研畢業了再說吧,男的結婚過早不怎麼好,內經上不是說了嗎,三十歲才是壯室之秋。等他三十歲了,你二十八,也正是結婚生孩子的最佳時節。好啦,我換班去了。”

楊雨遲逃之夭夭了。

………【015 黑暗無底】………

等人的時候,時間似乎被誇張地拉長了,整個下午乃至整個晚上,她都在焦灼的煎熬中苦等著冷崢,她甚至奢侈地想,或許,他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天漸漸暗下來,失望的陰影愈來愈濃重地籠罩下來,她隱約有一種預感,預感到冷崢不會來。果然,十一點過後,對面杏林公寓裡冷崢的宿舍窗戶裡的燈無情而堅決地熄滅了。

冷崢生活極有規律,十一點之後準時就寢,風雨不動搖。

這一夜,董白做了一個夢,夢到冷崢牽著她的手,走在懸崖邊上,忽然,她不小心失足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