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的多看一眼便徑直的向休息室走去,留下面容扭曲如同蛇蠍般的女人。
果然,這並不是個很單純的腎移植手術,或許白晴根本就沒有腎衰竭,不過沒有關係,白晴有沒有病都跟他蘇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有沒有病蘇淺的腎都會好好的呆在她的身體裡,哪裡也不會去。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孩,星眸半閉顯得有些疲倦,小臉雪白得不現一絲紅潤,好像剛剛抽走的那一管血已經帶走了她所有的活力似的,看到他進來也不曾再說一句話。
蘇淺的心裡翻湧著各種感覺,沒有一種是快樂的,安怡的。
她的生母得了這樣的病可能需要她的一顆腎來救命,如果救她有多不甘心呀,這個女人從小就遺棄了她與她的父親,如果救同樣是不甘心,那是要從她的身體裡挖出來的一個器官,她想要活得長一點,活得久一點,姑姑為她到現在都沒有嫁人,也沒有孩子,她發過誓要照顧姑姑一輩子的,而且她還這麼年輕,離開了霍家之後,或許以後她會遇見一個平凡踏實的好男人,她會想要嫁給他,生一兩個孩子,然後過完這一生,這樣應該才是幸福的吧,如果真的要挖掉一個腎呢?那她以後是不是連孩子都不好生了?
一想到這裡,她有些膽戰心驚的,連睫毛都禁不住顫動了一下,如同一把黑色的羽毛扇子在扇動著,捲起了一絲暗湧撩上了男人的心間。
“不舒服?”霍敬堯走到了她的身連,彎下腰伸出手指觸了觸她的小臉,冷得有點可憐。
這還真是廢話,她怎麼舒服得起來?蘇淺並不搭理他,這個男人簡直現在看來真是噁心透頂了,剛剛安慰了情人,現在轉過身來問她舒不舒服,難道她說不舒服他就會放過她嗎?到現在霍敬堯依舊不明白嗎?她所有的不舒服都是來自於他給的,如果沒有他現在她應該很舒服才對。
他看了一下腕錶,竟然已經快要十一點了,她應該也餓了,剛剛抽了血應該吃點東西了,他伸出了手拉起了她往外面走去,蘇淺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開來,就由著他牽著走到了醫院的門口,汽車已經停在了那裡,保鏢拉開了車門,她坐了進去霍敬堯坐在了她的身邊。
他的車子很大,所以位置寬敞,蘇淺幾乎是坐到了最旁邊貼著車門了,可是他卻依舊緊緊的靠著她,長臂一伸將她攬進了他的懷裡:“在生我的氣?”
“不敢……”蘇淺簡直想要捉狂了,她不是生氣,她真的想如果有把刀子就把他的心給剜出來看看,看看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要拿妻子的一顆腎去討好情人,這天底下還有沒有這樣的男人了?
“你可以生氣,蘇淺……”長長的嘆息,夾雜著心底裡的痛,他已經逼她逼到了這樣的境地,連生氣都不敢了嗎?如果那一切都不是蘇宗漢做的,那他要如何面對她呢?
她不再說話,沉默的看著窗外,風景依舊,車來車往……
“要去哪裡?”這並不是回去霍家的路,蘇淺的心裡立刻提高了警惕,現在這個男人已經弄得她的點草木皆兵了。
“吃飯。”摟著纖細的身體卻明顯的感覺到她在抗拒,那是從心底裡散發出來的抗拒,所以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冰冷的。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我回去自己吃就好了。”跟他在一起多呆一會兒她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現在只剩最後一步了,只要霍家的麻煩一解決那麼她就立刻走得遠遠的,不再見到他。
“你很喜歡惹我不高興嗯?”他捏住了她的小下巴,聲音冷冽,目光如冰。
“你高不高興我沒有辦法,似乎從我們結婚之後,你就沒有高興過……”蘇淺瞼起了長睫毛,他冷,她比他更冷,其實裡子早就碎成了渣了,何必顧及面子呢,以前她總是想要小心冀冀的討好,她順從,她委屈,她任他把情人帶進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