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整個人都如同被放在了爐子上反反覆覆的用火炙烤著,整顆心臟都如同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時不時的都會咬一口,帶著入骨的刺痛,他想他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只有蘇淺這一味解藥才可以救他……
時間過得很快,蘇淺四處油走著,她走過了白雪皚皚的冬天,第一次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里過了一個新年,她從未想到過世界有這麼多面,在兩年多以前她的世界裡只有那個男人的身影,眼底心裡全是他,或許沒有經歷過這麼多的傷害她也不可能獨自一個人走出來吧。
有時候得與失之間很難說得清楚的……
“蘇小姐,我們該準備起程了。”沈永安跟在蘇淺的後面,手裡拿著機票,這一路保護著蘇淺一直是小心冀冀的,因為他老闆再三交代一定要蘇小姐回國的時候毫髮無傷,這差事並不好當。
她所到的地方,酒店都是由張衍霖安排好,住的地方都非常有漂亮,站在酒店的窗外,看著這裡四月的巴黎,塞納河上開始泛起暖陽下的粼粼波光,所有曾經在歷史上的浪漫的故事,大文豪的沉思妙想,充滿文藝氣息的街頭的美景,還有一些奢華的經典 ,在她的窗前好像一一掠過似的,一切都如在電影裡行雲流水的鏡頭不斷的滾動著,只是時間變得靜止起來,她笑著在心底說了聲再見之後,離開了離房間準備離開。
這幾個月的時候,對蘇淺來說是一場身與心的修復,而對有的人來說卻已經陷入了煉獄之中……
言家好像已經變成了一瘋人院似的,終日有人在尖叫哭鬧,有時是在白天,最可怕的是有時候在夜晚一切都陷入沉睡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會發出那種淒厲得如同惡鬼般的嚎叫。
整個房間裡裝滿了鏡子,白晴再一次脫下了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往日裡白希的身體上正趴著一隻醜陋無比的巨型大蜈蚣,每一針縫得無比的粗糙,面板開始長起了皺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裡現在到底是有些什麼東西,肚子偶然會痛起來,可是言振邦那個老傢伙竟然不讓她去醫院,只是告訴外面的人說她已經瘋了,把她關了起來,白晴捉起了一個水杯子狠狠的砸向了鏡子,瞬時鏡子裂開來碎成了無數片,每一片裡都是她蒼老的可怕模樣。
“言振邦,你出來,你快點出來……”歇斯底里的瘋狂大叫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她不想吃飯,人極快的消瘦起來,可是肚子卻有些發腫大,而且她的美容針也已經到期了,應該去打了,可是這個該死的老東西竟然不讓她出門去。
“快點給我出來……”開始瘋狂的砸東西,幾乎快要把整間屋子裡的東西都給砸光了,身上的力氣也消失殆盡,軟綿綿的坐在了門後,她的手往上拉著門的把手,已經被鎖死了,再也打不開了。
她不知道言振邦到底是在搞什麼?為什麼言真不是她的女兒,那她的孩子呢?那整整懷了十個月的孩子怎麼就不見了呢?
“快點放我出去,救救我,快點救我……”突然這間肚子又開始痛了起來,身體的溫度慢慢的升高著,白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絕望的淚水從她的眼底裡一點點的滑落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了,可是她卻看到了死神在召喚她。
“白晴已經確診了,是肝癌晚期,醫生說不需要再動手術了。”方正把剛剛從醫院弄到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向老闆彙報著,現在的霍敬堯讓人更加不敢靠近了,整個人都如同一座龐大的會移動的冰山,靠得太近都好像會被凍僵了一樣,而且更加的喜怒無常,其實他這幾個月一直沒有什麼喜,就是怒會無常一點。
“把訊息散出去,拍到她住院的片子,越清晰的越好,全部都傳到所有媒體上……”霍敬堯背對著方正,聲音冷漠如冰,沒有任何的聲調起伏。
他就想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