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成魔不可以嗎,柳夢璃是妖,你不也和她做朋友做得很歡快,等了百年也心甘情願。哼,種族歧視是不對的。
“魔妖仙人鬼神,不過芸芸眾生,皆在天道之下,並無不同。”
其實自然是有不同的,比如說,神魔可以相處融洽,偶爾打打架喝喝酒,比如重樓和那什麼飛蓬,甚至還能談談情說說愛,比如溪風水碧。但是,仙魔絕對是不兩立,比如先前的紫英和我。
而人……哼,連重樓都曾說,六界之中,人界為最低等的存在,由此,便是可見一斑。
說起來,我盜版一下九天玄女的話,就不知道能不能膈應膈應雲天河,遙想當年我聽到九天玄女那些話的時候的糾憋屈結感受,又有誰能夠體會。
恩,重樓大約可以。
我瞥見重樓一皺眉,一副想怒又因為說這話的是我而不能怒,忍又忍不下去的糾結表情,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
雲天河果然糾結了,我越發愉快地看著他抓腦袋抓的很辛苦。
耳邊忽然傳來重樓的聲音,氣息吐在我的耳畔,有點兒癢。
“不論神魔仙人,你於我,都是不同與他人。”
輕輕舒了一口氣,我點點頭。
“我懂。一如,你於我。”
76此謂仙三劇情開始
從青鸞峰迴來的時候,我去了一把陳州,卻只見昔日景府已然頹敗,許久,不見人居住的模樣。
很難說出是什麼樣的滋味,回去魔界之後,我捏了委屈地奔過來的五毒獸一把,揉了半天,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些。
其實,我更想捏的是重樓,不過鑑於難度有點兒……咳咳,於是……大家都懂的。
之後不久,我去人界放風,不,是去度假的放鬆的時候,在一家酒館中偶遇了夙莘師妹。還是那副模樣,挑了眉稍看向滿頭是汗的胖掌櫃,啪地一聲把一個圓滾滾藍汪汪看起來頗為眼熟的珠子拍到櫃檯上。
胖掌櫃的臉幾乎都要皺成一團,顫悠悠地捧著那顆珠子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夙莘見他接了,勾唇一笑,伸手拎了擺在櫃檯上的一罈子酒,擺擺手走了。
我隨著她身後,看著她拐了拐走到一處村子裡,揚了揚手中的酒罈,抿著嘴唇笑得像是我記憶中那兒跟在夙瑤師姐身後的小姑娘一般。
不遠處,有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榕樹,夏日的陽光總是比較毒辣,不過那片樹蔭之下朗朗的讀書聲,卻令人在因為天熱而焦躁的心底,生出幾分笑意來。
我在村口停下了腳步,只看了夙莘向了卷著書冊,認真教導一群小孩子讀書的夙瑤師姐走去。夙瑤師姐停下了唸書的聲音,略仰了頭看向她,面色為微暖,露出了幾分笑意。
不過,這笑意在看到夙莘手中的酒罈時候冷了下去,就好像以前一樣,一本正經地訓了她幾句,夙莘也是乖巧地連連點頭,手上卻是一點兒也沒閒著,先是把一群小蘿蔔頭哄哄散了,再是一翻袖子擺出兩個酒杯,你一個我一個地斟滿了酒。
在夙瑤師姐說教完之後,她十分自然地體貼著遞了一個杯子過去,夙瑤師姐順勢就接過去,然後一口喝下……
聽著夙莘歡快的笑聲,還有夙瑤師姐的輕咳,我忽然有點兒想笑。
搖搖頭,我現在算是想起來了,那個看著挺眼熟的珠子,不是瓊華以前的寶貝水靈珠嗎。哎,想它在夙瑤師姐手裡被寶貝成什麼樣子,仙四遊戲裡主角三番兩次借都沒借到,最後還得玄霄BOSS出場才拿到手。現在在夙莘手裡……
……哎,換酒喝,都被人家老闆嫌棄。
其實,我想,老闆那麼糾結,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每次夙莘拿著水靈珠換酒喝之後,過不久夙瑤師姐就會冷著一張臉去把水靈珠贖回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