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睡覺!”同時一個思維暗示丟了過去。
金軒有點茫然,在“終身標記”和“聽老婆話”之間糾結了一下,選擇了後者。
“嗷嗚!”巴巴里獅子發出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哀嚎。
狂躁症徹底消失,筋疲力盡的金軒躺在一株大蘑菇下靜靜睡去。巫承赫爬到河邊洗了把臉,用清水搓洗自己的脖子,但始終覺得喉嚨上殘留著金軒的唾液。
被標記過的部位熱熱的,摸上去有點發麻,巫承赫撫摸頸部,發現鎖骨中間出現了一粒小小的凸起,癢酥酥的像被蚊子叮了。開啟智腦用全息鏡面觀察,看到那裡長出了一個突起的小紅點,有點像硃砂痣。
那是被標記的徵兆,什麼時候這個硃砂痣消失,什麼時候臨時標記才解除。巫承赫嘆了口氣,擦乾脖子,繫上紐扣,他不知道金軒醒來以後會怎麼樣,會不會利用臨時標記的效力提出某種過分的要求,如果真要那樣事情將會很麻煩——他的思維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向金軒臣服。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巫承赫愁眉苦臉回到蘑菇底下。金軒還在熟睡,額頭有細汗滲出,巫承赫給他擦了臉,解開他衣服檢查他胸口——剛才兩個人貼著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金軒的肋骨有骨裂,肺部可能也有擦傷。
金軒的面板是漂亮的小麥色,緊緊繃在肌肉上,並不光滑,摸上去有細小的顆粒,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因為紋身。巫承赫摸索著給他用了一些促進骨質生長的噴劑,又在淤青處給他抹了一些藥膏,然後替他穿好衣服,擺正身體。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巴巴里獅子崇拜地看著他,彷彿為主人有這樣一個能幹的嚮導而感到幸運,或者它一直擔心著脫線的主人哪天會被反對者套上麻袋痛毆,而現在總算有人能給他善後了。
“過來。”巫承赫收拾完金軒,衝獅子招手。獅子受寵若驚,愚蠢地向身後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可以被召喚,才同手同腳走到了他面前。
“想見它嗎?”巫承赫問。
獅子秒懂,忙不迭地點頭。巫承赫從耳背上將小燈泡拿下來,遞過去。
獅子:“……”
清風吹過,發出輕微的哨聲,獅子呈石化態蹲在巫承赫眼前,連眼球都凝固了。小燈泡不安地挪動了一下,懷疑自己被嫌棄了,立刻不高興地掉了個頭,沿著巫承赫的手指往回爬去。
“喂。”巫承赫彎了彎手指,將它往獅子那邊送了送,它立刻用所有的腳把他的手指抱緊,然後化成半透明的顏色,在身上顯出一排蠟燭。
居然還會給它自己點蠟了……巫承赫哭笑不得,也知道自己的量子獸太奇葩了,普通人很難接受,於是嘆了口氣,將它收回來。
“嗷~”獅子發現毛毛蟲被沒收了,立刻像被燎了鬃毛一樣跳了起來,前爪趴地,拼命給巫承赫搖尾巴。
“你不討厭它?”巫承赫略詫異。獅子忙不迭地點頭,就差給他跪下了。
“好吧。”巫承赫將小燈泡再次送到它面前,“認識一下,它叫小燈泡,是我的量子獸。”
“嗷嗚!”獅子抬起左前爪,小心翼翼去摸毛毛蟲,但它的毛爪太大了,幼細的毛毛蟲比在跟前簡直像一根剔牙剔出來的肉絲,它拿都拿不起來。
“給你摸一下。”巫承赫將手指搭在它爪背上,示意小燈泡自己爬。
小燈泡現在可抖起來了,抱著他的手指不鬆開,連理都不理蠢獅子,背上一行彈幕滑過:“奏凱奏凱奏凱……”
“它又不識字!”巫承赫翻個白眼。小燈泡想了想,換了彈幕,改成一長串大便。
巫承赫被它氣死,無奈對獅子道,“它生氣了,不想理你。”
獅子傻眼了,皺著鼻子湊近他的手,喉嚨裡發出討好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