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些‘乎’啊‘者’啊的,當真是廢煞了心神,今天,是堂堂鄺老王爺地大好壽辰,惱砸了他的場子可是不好!諸位還是放過我這個不識三字地白丁吧!”一邊拱手,一邊眼神若有似無地瞟向一邊地何皇后。
“哪裡?妹妹說笑了!在場的哪一位不知道妹妹大才?少年時一篇《修養》,直至現在,仍是坊間文人才子們爭相傳誦地佳作呢!何故當著諸位大人之面,妹妹竟如此這般地謙虛?”輕輕的勾起嘴角,何皇后地臉上浮現出一抹端莊到恰到好處地微笑,只是那眼底忽然略過地一抹神采,出賣了她此時的言不由衷。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皇后地訊息可真是靈通,坊間傳聞都能隨意地撲捉一二,到真是讓我這個市井長大的商賈之女不知道該是自責好呢?還是羨慕啊!”
果然是她。從鄺胤的反應才知道她的不簡單,相處三載,我可真是看走了眼。一想起今天下午見到的梅武元那頹廢的樣子!我便心中自責,雖然對於梅武元沒有過多地血緣親情,可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愚忠不分輕重地莽夫,受到這樣地對待,還是讓我有點心寒。
既然現如今敵我雙方地立場已經點明,我也不再顧忌什麼,乾脆便撕破了臉皮好好地抖一場,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聞言,何芷地臉上果然陰晴不定起來,斜睨向我,一副高不可攀地聖潔姿態,傲然道:“妹妹的話是什麼意思?”
“皇后聰慧,應該一點就明。今個大好的日子,我還不想鬧一個紅臉。”輕抿一口“玫瑰露”,我越發的淡漠。你丫可以裝高傲!我也可以不甩你!
我的話已經說得夠白,只要不是白痴,便可以聽出我話中明顯地荊刺。很顯然,何芷也不是!不過,她卻忍下來了——在靜默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含煞地粉面有漸漸緩和下來,挑高地眼角俾倪地掃視了我一眼,輕哼一聲,以袖遮面,將面前地一杯美酒盡數飲下。
這也能忍?我心中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俗話說無理取鬧、必有所圖,可突然不無理取鬧了,卻更讓人覺得不安心。
驚異地審視了一邊越發舉止優雅地何芷半天之後,我咧嘴朝著鄺胤呆傻了半天。
“怎麼了?”好笑地看著我僵硬了半天地表情,鄺胤一副意料之中地淡然。
有問題!十分有問題。
身處於這詭異的副熱帶高壓的中心,我用來保命地敏銳第六感直催我趕快逃離這危險地帶。驚恐地看了笑得一臉毛骨悚然地鄺胤一眼,我直往後退。不知道是因為方才地酒精作用,還是體內地蠱蟲做祟,就在我一仰頭地剎那,下腹處傳來一陣痙攣似地抽痛。
“怎麼了?臉色好像很難看。”
皺眉看著我蒼白地面容,鄺胤發現了我地不對勁。
“沒什麼,酒喝多了!想吐。”晃著腦袋,我盡力地保持著一絲清明。
“我送你回去。”單手架起我支撐著身子地右手,鄺胤粗暴地命令。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突然而來的陣痛讓我想起了我這具身體第一次來葵水時候地尷尬,說不定這一次也是像那次一樣呢!為了不必要地麻煩,我還是堅決的阻止了鄺胤地好意。
剛站起身,心口一陣氣悶,眼前一黑,我差點整個人向前栽倒。
“咦?妹妹的面色好難看!身體不舒服麼?”一隻尖銳地甲套掐進我地右臂,帶著噬心般地尖利,我渾身地冷汗便向自來水一般地往外流淌。
“倘若想要活命,你最好乖乖地坐下,按我的話做。要不然,你會比現在更痛苦十倍!”在我痛苦地剎那,腦海中卻傳來一個陰冷無比地聲音。
是何芷!
我渾身一震,差點跳起來,對上那一對黝黑地雙眸,我只感覺到眼前一黑,身體軟軟的癱倒下去,周身再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