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氣脈。”
末凡面色一黯,倒是寒宮婉兒看得開,“恢復不了就恢復不了吧,只要能醒來,平平凡凡的過這一世也就罷了。”
神醫沉吟了片刻,接著道,“除非……”
“除非什麼?”末凡和寒宮婉兒對視一線,又升起希望。
神醫猶豫了一陣,嘆了口氣,“罷了,不可行,那辦法太過陰損,又費時費力。”
末凡看著面色慘白如紙的弈風,他如果不得好,只怕她就算活著,也不會原諒自己,心下黯然,“神醫不妨說來聽聽,可不可行,我們另議。”
神醫又沉默了半晌才道:“除非有人將自身真氣強行注入他體內,與他那粒氣珠合為一體,衝破堵死的氣脈。而且他那粒氣珠過於虛弱,不可一次注入,一次只怕只能吸收極少的真氣,沒有半年時間,只怕是難以完成。練武之人均知,這真氣強行注入他人體內一分,自己真氣就少一分。他過去功力深厚,與他功力相差太多的人,根本無法將真氣注入他體內,天下能與他相當的卻無幾人……而且此法,一旦失敗,兩個人均不保。”
此番話說出,在場之人,均已瞭然,末凡尚未回答,寒宮婉兒嘆了口氣,“這法的確不可行。一個兒子成了這樣,我不想再賠上一個兒子,此事到此為止。”
末凡沒出聲,與眾人一起退了出來,吩咐老僕為弈風更換衣衫。
送了神醫回房休息,才問起寒宮雪失蹤之事。
寒宮婉兒眉頭一皺,“這事十分詭異,那老太醫明明給她治得好也好不了,死也死不了,她根本無力下床,不知為何突然竟能殺死那老太醫和服侍她的宮人,逃走,一路上還殺了幾個撞上她的護衛和宮人,一個重傷之人,如何有這般強悍?”
末凡薄唇微抿,“什麼時候的事?”
“十五夜。”寒宮婉兒說完,突然倒吸了口冷氣,難道是……
“十五夜?”末凡眼皮也是一跳,“去寒宮雪的住處看看。”說完回頭隔著珠簾看了看弈風,神色間又有些猶豫。
慕秋依在桌邊,正倒茶喝,“你儘管去,寒宮雪並不知弈風之事,如果她知道尋了來,我正好一劍殺了她。”
末凡見他面色憔悴,“你用氣過度,沒問題麼?”
慕秋冷然一笑,“再不濟,殺個把人,還是沒問題。”
末凡知他劍術高超,而且自小過著超體力的殘酷生活,拍拍他的肩膀,“有事發訊號,不要硬撐。”
慕秋揚了揚眉,冷著臉,坐過一邊拭劍,不再搭理他。
末凡細細看過寒宮雪的住處,看不出有任何蛛絲馬跡,但自進了那間居室,硬是有種陰冷的感覺,這感覺和玫果十五出事那晚極為相似。
又看過被寒宮雪殺死的宮人和太醫屍體,死者屍體上,均有被抓傷的痕跡,與寒宮雪這等武功高強之人的手法相差甚遠,就算是她重傷無力也絕不會有這等行徑。
寒宮婉兒和末凡一前一後走在幽徑中,各有所思。
末凡輕咳了一聲,“娘該告訴孩兒,在娘不知果兒有身孕之前,與寒宮雪打算如何對付果兒?”
給玫果換魂欺騙末凡的事,寒宮婉兒如何說得出口,漲紅了一張臉,回頭瞥視了末凡一眼,沒吭聲。
末凡不以為然的淡淡的笑了笑,“是否是在十五夜,給果兒換魂?”
寒宮婉兒一驚,猛的回頭,“你如何知道?”
末凡停下腳,不回答她的問題,側身看著身邊花樹,“那惡鬼沒上成果兒的身,這事只怕是上了寒宮雪的身。”
寒宮婉兒臉色慘變,“你說什麼?”
“寒宮雪且能不知娘打的主意,三年了,她且肯一直在這兒呆下去。可惜我竟不知她竟能將那惡鬼帶著身邊,否則且能容她活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