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瞧見了什麼,叫自己如此後怕,醒來想想……卻是有些悵然若失。
“唔……”唐小婕轉了個身,依偎進他的懷中,狹長俏麗的睫毛眨動幾下,也跟著醒了過來,抬頭羞澀的瞥了瞥楊宗志,抿著小嘴甜笑道:“這麼早呀……”
“哦……”楊宗志低著頭嘆了口氣。
“什麼哦啊……”唐小婕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佳人乍醒,春…情畢露,好一幅春睡海棠的秀麗,楊宗志用發麻的胳膊摟著她,木然回想片刻,還是記不得昨夜究竟夢見什麼,似乎是叫過一聲小嬋後,便將美夢給驚醒了。
唐小婕湊過身來,噴著口齒不暈香道:“是在想小嬋了麼?”她用尖尖的,慣於撫琴的玉指在楊宗志胸口畫圈,膩聲道:“那可憐的丫頭,她早好了,一直都不敢跟我們說啊,就是因為她不想離開你,捨不得你,所以裝聾作啞的好幾個月,哎……那丫頭,真叫人心裡發酸。”
楊宗志知道,唐小婕對小嬋素來關切,心腸也最軟,見不得人家受苦,因此小嬋走後,她還找來哭過一次鼻子,轉念又想,小嬋身邊有朱大哥照拂著,鮮于無忌又愛女如命,自然不會有什麼兇險,看來昨晚的夢,似乎也不是什麼壞夢。
不過腦子裡已經清醒了,便索性放下心思,和唐小婕賴在床上說些調笑話,逗得唐小婕羞暈十足,躲在被子裡不敢出來見人,外面的夜雨好像也停了,天光大亮,門口傳來史艾可脆嫩的嗓音大聲叫喚,一會子叫:“小盤菜,我們去做個竹筏,划船去啊……”
一會又大叫:“可惡的哥哥,昨晚不是在費姐姐房裡嗎,溜到哪裡去了,你別讓我把你找出來啊……”
唐小婕聽得撲哧一笑,一點也不敢躲在被窩裡了,害怕被史艾可將他們從被窩裡掀出來,丟盡臉子,趕緊坐起來打整衣裙,楊宗志靠坐在床頭上,間或伸手在她滑如凝滯的肌…膚上捏上一把,手指尖輕輕滑過香嫩的背脊,能夠看到軟綿綿的膚肉上蕩起一排戰慄,光滑可鑑。
“啊……不要了。”唐小婕本來就羞得面紅耳赤,被楊宗志如此作弄一番,更是不敢見人,她在自己凹凸有致的嬌軀上裹了褻衣,將兩顆渾圓飽…滿的玉…峰頂在褻衣下,然後罩上一個琉璃坎肩,遮住了雪白耀眼的迷人膚…色。
兩人正說著話時,房門被史艾可一腳踢開了:“哥哥在不在,他躲在……哦,婕兒姐姐,你……你也便這死哥哥糟蹋啦?哎,我就說你早該有今天那,是不是,大屁股丫頭?”
“嗯,嗯,婕兒姐姐秀色可餐呀,師哥是怎麼忍得呀,才能忍到現在?”
“可兒……”唐小婕羞得無地自容,一溜煙的逃出了臥房,楊宗志靠在床頭罵道:“可兒,什麼叫糟蹋啦,你……你,說的什麼葷話啊。”
“咯咯……咯咯……哥哥,外面天氣大好,我們要出去走走嗎?”
“去哪裡啊……”楊宗志懶洋洋的答道。
“總好過賴在床上吧,你快起來,不然……我們又要進來搗亂了,那幾天要不是小嬋攔著我,哼哼,你看我怎麼……哦,小嬋也走了。”
“哎……”楊宗志從床上跳起來,笑道:“是該出去走走,我們去郊外玩一玩吧,順便……到處看看。”
……
天光大亮,鮮于嬋六神無主的逃出湯河口,循著西面的方位向丁山鎮跑去,跑了一個多時辰,累得筋疲力盡。
這裡四周都是荒蕪的草地,有的草直到膝蓋,有的草更是漫住了細腰,鮮于嬋才發現,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不說她過去是個盲眼姑娘,從來也不分辨方位,就算她知道方位,將她一個人丟在荒無人煙的原野上,也能讓她好像沒頭的雀鳥那樣亂撞。
她從小被鮮于無忌呵護著,也不懂得依據天時天象來辨別方位,頭頂出了太陽,草垛裡面卻是溼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