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足平日的三成,但是看此刻情形,扎西哈多對付完了固攝,便要來對付自己了。
他的輕功獨步武林,可扎西哈多的輕功也不比他差多少,他們首次在少林寺碰面的時候,扎西哈多便以一套匪夷所思的輕功步法,成功的吸引住了千萬豪傑的注意力,而他與天豐等人比武時,更是誇下海口,說腳步決不離開印記,否則甘願認輸。
楊宗志凝神氣定,緩緩吐納著,扎西哈多伸腳在固攝的屍體上踢了一踢,哈哈笑道:“大王兄,大王兄,你……你,哎,可憐你出師未捷身先死呀,你被這位楊老弟用刀刺死了,可叫小弟我回去怎麼交代呀。”
楊宗志聽的心頭一怒,沒錯,固攝的確是死在他手中的金刀上,但是……固攝的腦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向前猛湊,他的身後只藏有一個人,便是扎西哈多,楊宗志甚至都可以清楚的想象勾勒出,扎西哈多跑上前來,在固攝毫無防備的腰間打了一掌,接著……還不放心,又用手推著固攝的後腦,讓固攝的脖子主動的抹過了刀尖。
固攝之死,完完全全是扎西哈多所為,可笑他此時還在惺惺作態,竟然對著固攝冰涼的屍體又哭又笑,伸手在眼角處搓了幾搓,擠出了不知是開心還是興奮的淚水。
扎西哈多笑聲驀地止住,眼神玩味的盯著楊宗志,雙目中神采綻放,他嘿的一聲,屈指彈在金刀的刀身,叮的一聲龍吟傳來,道:“楊老弟,你想不到……我為什麼會失手殺固攝,對嗎?”
楊宗志口中唔的一聲,並不答他的話,他此時精力恢復很快,只要再過一炷香,便有勉強和對方一戰的能力,因此當務之急,還是要凝神靜氣,扎西哈多笑道:“其實都怪我,前段日子,我聽人說了一個故事,那故事聽得我心曠神怡,悠然嚮往,你一定也聽說過的,對不對?”
抬頭看楊宗志露出茫然之色,扎西哈多笑嘻嘻的道:“二王爭霸,你難道也能忘記的了?”
楊宗志心頭微微一驚,下意識道:“你……你想說什麼?”
扎西哈多嘆氣道:“楊老弟,你是二王爭霸中一方的嫡子,這事情應當最最心知肚明,外人聽說後,或許會覺得這手足骨肉相殘,場面定然無比淒涼,血淚縱橫,可我……卻是興奮的成晚睡不著覺,哎……天下間,能有一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雙方全力征戰的,是一個王朝,一域江山,甚至……是這南朝北國上萬裡土地,你說這事情,會不會變得更加有趣一些?”
楊宗志蹙眉道:“你……也想作二王爭霸的一方?”
扎西哈多點頭笑道:“不錯,我要代表北方四國,做一位爭雄天下的霸主,所以第一個要除掉的,便是這倒黴的固攝,楊老弟,謝謝你今日援手,為我殺掉固攝,哈哈哈哈!”
楊宗志冷哼一聲,奚然咬牙道:“不敢當。”
身下的戰車飛快勢入山澗中,凜冽的北風蕩起二人的衣襟,扎西哈多轉頭望著四周疾速後退的景色,山石奇峰,蒼松勁雪,無不壯麗璀璨,他悵然大笑道:“好,好一幅壯麗的河山,天下人看到此情此景,又有誰能不生起貪念,想將它盡數踩在腳下,豎子庸人何足道亦,楊老弟,不是我誇口,放眼四海,唯有你……才是我扎西哈多願意匹敵的對手,今日我們暫且放下個人恩怨,互相盟誓,五年內南朝和北方四國互不進犯,五年之後,我扎西哈多必定帶領雄兵百萬,前來踏平你們南朝,將這大好河山盡數攏入懷中,你敢是不敢?”
楊宗志怒極而笑,嘿嘿道:“你憑什麼誇下海口?”
扎西哈多豪邁的笑道:“豈止是我,你楊老弟的處境好過我了不成,我現下在北方四國還沒掌權,回去後,尚有一個大的阻難需要解決,而你楊老弟只不過佔據北郡為王而已,中原,嶺南和江東,都還在那兩個殺得頭破血流的皇子手中,因此我才會定下五年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