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急匆匆的趕到,若說這都是巧合,的確太過蹊蹺突兀了些。
費滄雙眼痴迷的瞪著地面上的梵妙霓,伸手指著自己的鼻頭,赫赫赫赫的慘笑道:“我是誰?梵仙子真的忘記了麼?”他長嘆一聲,手足無力的垂下,繼而又不陰不陽的道:“是啊,過了這麼多年,我都已經老得看不出當年模樣啦,仙子不記得我,倒也不足為奇,嘿嘿!”
“你到底是誰?”梵妙霓怒聲嬌叱一句,轉頭又問楊宗志,慄然道:“他也是你們陰葵的妖人?”
楊宗志搖了搖頭,神色茫然的回說:“不是。”
“哈哈哈哈……”費滄仰天悲笑一聲,伸手擄起自己彎彎曲曲的白鬚和亂髮,露出一張極為怕人的老臉來,紅燈下,只見到那老臉上皺紋縱橫密佈,偏偏眼神裡冒著猩紅的赤色,鼻子塌小,眼眶深陷,看著就好像乾屍一般枯萎,鳳舞池的眾弟子們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一齊嬌撥出聲。
費滄哈哈狂笑道:“這樣……梵仙子大駕總該記得了吧,我這模樣,還不都拜你梵仙子所賜!”低頭看見梵妙霓依然還是雙眸迷茫,呆呆的看著自己。
費滄怒氣湧起,惡狠狠的踢飛一個木凳,身子在他們面前來回遊走,喘息道:“你……你竟然不記得我了,你竟然將我全都忘記了。”轉而坐在了一個木凳上,伸手指著梵妙霓罵道:“二十年過去了,仙子風采猶勝往昔,身子骨還是如此柔軟纖長,氣質高雅,就連秀髮也未曾染上風霜,你可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你可知道……我做夢都想著今天,能夠吐氣揚眉的站在你的面前,踩在你的頭頂上,將過去的舊賬一併討回來。”
楊宗志皺著眉頭暗想:“原來……二叔他不是來找我的。”
費滄哈哈快意大笑道:“你料不到也有今天吧,二十年前,我在江南看到你乘舟劃過江面,岸邊所有的人都議論紛紛,說這是今年鳳舞池出山修道的兩位仙子之一,大家對你拼命的討好,你卻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大家看到後更是趨之若鶩,哎……不知怎的,你那時候清麗絕婉的嬌美模樣就像用針刻在我心底一般,我呆頭呆腦的跟著大哥回到長白山,只坐了三五日,便再也坐不下去了。”
費滄大模大樣的劈腿坐在梵妙霓面前,哼哼冷笑道:“那一年,大哥正在盡力追求我嫂嫂董秋雲,所以對我疏於照顧,我偷偷下了長白山,到江南四處去打探你的訊息,卻是過了整整三年,而你卻是音訊全無。”
梵妙霓在楊宗志耳邊怒氣嬌哼一聲,他們緊緊的靠躺在地面上,這一聲從梵妙霓的鼻息徑直竄入楊宗志的心肺,楊宗志後頸癢癢的一抖,心下不免暗歎:“看來……二叔是來找梵尊者的,而且從他講述中聽著,後面必定有事發生。”
費滄指著梵妙霓狂笑道:“你還不記得嗎……你還想不起來?我就是長白山的費二啊,是啊,我們這些人在你妙媚仙子的眼中,實在渺小如同螻蟻,死了活了你都不會在意,我早就該明白的,可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失魂落魄的在江南找了你三年,正打算傷心的迴轉時,卻在定州城碰到了你。”
楊宗志聽的眉心一動,暗想:“定州……那不是到了河北地界?”
梵妙霓咬牙道:“你想說什麼,既然你已經得了手,乾脆將我殺掉好啦!”
費滄搖頭悲嘆道:“二十年不見,仙子你可是大變樣呀,你不想讓我說,我卻是偏偏要講出來,不但告訴你一個人,而且還要告訴你的手下弟子,你的同門師姐妹,看看她們仰慕的尊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費滄扯著自己鬍鬚,嘿嘿大笑道:“有一天我路過定州城外的樹林,天色擦黑,由於走的久了,便在樹叢下打了個盹,醒來的時候,聽到身後樹林傳來吟吟的女子哭泣,我抬頭一看,圓月高掛,心想自己莫不是碰到了鬼魅不成,便躡手躡腳的摸進去檢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