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阿史那木可汗死後,兩個王子都還年幼,最小的不過剛剛出生,無人繼位,其餘三國本想趁勢發難,暗中勾結突厥朝臣妄圖奪回主動,沒想到突厥國內還有一個厲害人物,隻手將所有的亂局壓制了下來。”
楊宗志凝神思忖片刻,介面道:“是……蕭太后。”
“對啦!”秀鳳拍手道:“阿史那木可汗厲害,他的后妃可也不簡單呀,傳言中極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隱居在幽幽深宮中,對外界的局勢卻是辨別的一清二楚,寥寥的三兩手,便將其餘三國震懾了下去,接著在朝中大肆推行新政,從外面引入冥王教作為後盾,如此一來,三國的日子,就愈發不好過了呀。”
“哦……?”楊宗志心想:“一個後宮妃子,果真能有這麼厲害,素聞養贊王,天婁大汗和察爾汗都不是平庸人物,卻被她壓制了將近二十年,抬不起頭來?”
月秀鳳晃眼瞥到他臉上的狐疑之色,不禁吃吃嬌笑道:“怎麼……你不信麼?”
楊宗志搖頭笑道:“也不是不信,至少我懷裡抱著的這隻小狐狸便有這麼厲害,乖乖的秀兒,你若是坐上蕭太后的位置,恐怕手段也不會比她差到哪去,至少那扎西哈多願意助我殺掉固攝,便是拜你所賜。”
“呸……”秀鳳嬌慍的啐了他一口,咬住猩紅的玉唇道:“哦,在你的心目中,我便是這樣一個陰狠的女子?”
楊宗志哈哈笑道:“難道你沒聽說女兒家都有九副面具,她們對著自己鍾愛之人,當然是情之所至,溫柔舉手相攜,但是對著那些意圖不軌之人,卻能立即轉過臉頰,變成另外一個人,遠的不說,就說過去的秀兒,對待我又狠又辣,讓我吃盡了苦頭,幸好你現在不當我是敵國的仇人啦,不然……我豈能安然躺在這裡,春風暖帳。”
秀鳳越聽,小臉越紅,到最後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甜笑起來,點頭蹙眉道:“算你會說話吧,哎……不過說起來,這位蕭太后倒是個可憐的人兒,阿史那木可汗如此英雄,卻活不過四十歲,留下孤兒寡母,如果是我,我倒寧願一輩子和你廝守在一起,也不要高高在上,你一定要比我長命百歲的才好。”
楊宗志聽她這一聲長嘆發自肺腑,顯然是極有感觸,不願她想這些無謂的事情,急忙轉過話題道:“怎麼,你也沒見過她的面目麼?嗷……對了,冥王教主怎麼會有辦法將你引薦到神玉山學藝?”
月秀鳳乖暱的搖著螓首,秀髮隨風波動,她緩緩閉目道:“沒有的,傳言整個四國內都沒有幾人見過蕭太后的真人,至於我怎麼到神玉山,那時候我才不足五歲,自然也記不真切啦。”
繼而又展露笑顏道:“所以你清楚了吧,固攝死後,扎西哈多如願以償的在四國內搶班奪權,此人向來狂妄自大,除了固攝,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底,可是他偏偏還有一處忌諱,那便是蕭太后啦,固攝親政之時,蕭太后便到極北的故土部落養老,這次聽說固攝戰死沙場,已經急匆匆的往回趕了,扎西哈多千方百計的想在她回來之前,擴充自己的實力,奪取四國的兵權,但是一些老臣子還是忌諱蕭太后的為人手段,不敢對扎西哈多俯首帖耳。”
楊宗志皺著眉頭復念幾遍:“蕭太后……蕭太后……”又唸了幾聲:“扎西哈多……扎西哈多……”
秀鳳已經嬌媚的打了幾個哈欠,酥軟無力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媚聲道:“你是大男子,南朝的頂樑柱,這些事情,便勞煩宗郎你多想一些,人家太累啦,要在你身上睡一會哩……”
翻身吹滅了一旁的燈燭,乖巧的蜷縮在他的側面,四周一片漆黑,秀鳳筆直柔順的長髮垂在楊宗志的耳角鼻端,弄得他癢癢的,暗夜中躺了一會,秀鳳在他耳邊緩緩囈語:“宗郎啊,秀兒不論是南朝女子還是大宛國人氏,總是父王他親手養大的,你要對付四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