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一個店小二給你爹爹留下了一封密信下來,這封密信正好給柯宴給截住了。”
楊宗志聽得心頭大震,拼命搖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爹爹一生崢嶸鐵骨,對待朝廷更是忠心耿耿,說他老人家懷有貳心,微臣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仁宗嘆了口氣,道:“老將軍自先皇起便在軍中效力,前後幾十年下來,立下的戰功壘壘數也數不清楚,所以……所以御史大夫前來密報給朕的時候,朕也是萬分不相信的,只是後來,有一日早朝群臣一道商議北郡這十五萬大軍如何安置的問題,軍中和文官們起了一些爭執,就在這個時候,那柯宴一個心直口快,便將這件事情給捅了出來,並言之鑿鑿拿出密信來質問老將軍……”
楊宗志咬緊牙關,心中默默唸道:“柯宴……柯宴……”
仁宗又道:“楊老將軍自然是百般的不承認,可是柯宴又指出老將軍前後三次私下去會見蠻子使者的事情,這個時候……唉,這個時候楊老將軍卻是分辯不出話來,當日早朝就如此不歡而散了。”
仁宗邊說邊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拿起茶杯輕輕摩梭,再道:“又過幾日,楊老將軍找上了柯宴大夫的家中,想要索回那封書信,柯宴自是無論如何也不答應,楊老將軍卻是強手虜走了書信,如此下來雙方鬧的便是更僵,當日夜裡便傳來了……便傳來了楊老將軍和夫人一道,懸樑自盡的訊息。”
楊宗志心情激動難抑,騰的一聲站立了起來,幾步走到仁宗桌前,怒道:“即使雙方有些爭執,我爹爹也不至於要懸樑自盡的,況且我娘……我娘她性格堅韌,不輸於豪邁男兒,更加不會陪著爹爹一道自盡,這是定有古怪。”
仁宗下意識一點頭,道:“朕也覺得此時尚未蓋棺定論,著實有些蹊蹺,便派了內侍衛統領去徹查此事,可是那內侍衛統領還沒查上一天,你家中的將軍府不知如何遭了天火,一場大火過後,瓦礫不存,下人奴僕失散,想要下手,卻更是無處著力了。”
楊宗志腦光一閃,拍手咬牙道:“對了對了,這定是蠻子們故意使下的詭計,他們如此留下書信,痕跡這般分明,根本就是要嫁禍給我爹爹,如此下來,我南朝少了軍中的大將軍,自是他們漁翁得利。”
仁宗又嘆了口氣,緊聲道:“那……那你爹爹三次去私會蠻子使者,這……這又作何解釋?”
楊宗志一陣啞口無語,根本解釋不出,爹爹向來對著蠻子們恨之入骨,軍中無數弟兄們喪生在蠻子的鐵騎之下,但是他老人家居然會去私會蠻子使者,這事……這事著實想象不出。
楊宗志沉默了一會,才頹然的嘆了口氣,問道:“皇上,請問那封書信還在不在?那信上寫的什麼內容?”
仁宗搖頭道:“那書信落入老將軍之手,沒過多久,老將軍便自縊身亡了,而且……而且那封書信一直都找尋不到,也許是被那場大火所焚,只留下灰燼了吧,說起那書信裡的內容,倒也十分簡單,朕看過一次,上面寫著——‘此番承蒙照懷,某既離去,答應大將軍的事情也一定辦到,將軍儘可放心等待。’”
楊宗志瞳孔收縮,喃喃念道:“答應大將軍的事情也一定辦到……也一定辦到……”他腦中一閃,正要介面問話,突然大門旁咿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接著李公公那嬌媚的嗓音慵懶的喚道:“皇上……夜已經好深了,您怎麼還不過來睡覺,當今熬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大大不值得了呢。”
門口轉出一個衣衫淡薄的媚人兒,滿臉睡眼惺鬆的走進來,正是那酷似秀鳳的李公公,仁宗也哈的一聲打了個哈欠,才道:“確實夜了,宗志兄弟,你……你今晚還沒有住處的吧,這樣,愛妃,你在我這宮中給宗志兄弟安排下來一個住處,讓人先住上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楊宗志和李公公同時一愣,這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