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自己平日裡溫柔婉轉,最是好與人相與,一般宮中的宮女太監都喜歡親近於她……現在不知怎麼看了這傢伙,便總是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逗弄於他,說起話來也多了平時不曾有的調笑刻薄。
楊宗志尷尬的點點頭,趕緊起身站立起來,將自己身下的座位讓了出來,然後再走到殿內深處,倒了一杯茶水過來,恭敬十足的擺放在桌面上,才垂手而立,等待吩咐。
趙虞鳳見他方才還有說有笑,甚至偶爾還會豎起眉毛來,不怒自威,看著甚有男子氣概,還有一些……一些溫柔體貼,而且他一笑起來,臉上懶洋洋的,更有些說不出的讓人心噗噗亂跳的感覺,只不過現在都好好收藏了起來。
趙虞鳳端坐下來,兩隻小手放在纖纖大腿上,沒好氣的嬌聲道:“你……你很怕見到我麼?”
楊宗志垂頭道:“不敢!不敢!”
趙虞鳳更有些生氣,啊呀一聲輕輕喚了出來,楊宗志聽在耳中,卻是心頭一動,暗道: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我分明是在哪裡聽見過的,她高聲喚起來這個語氣,好像是……好像就是今夜在盧伯伯府中那個溫婉女子發出過的,這倒是怪了。
趙虞鳳努著紅馥馥的小嘴道:“不敢……不敢的意思就是有些不願咯,只是不敢,非是不願。”
楊宗志聽著公主嬌滴滴的說話,話中語氣彷彿頗為刁蠻卻又顯得嬌痴意味十足,顯然是溫婉的她也被自己逗弄的有些氣急了,只得苦笑道:“你是當朝唯一的公主,是真真的千金之軀,而我只是……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將,身份地位懸殊,我自是有些拘謹,也是人之常情。”
趙虞鳳絲豪也未消氣,繼續擰著身子道:“什麼公主千金,又或者小小武將了,那你怎地不說……你怎地不說我還是你未過門的……未過門的妻……妻……”
她說到這裡,終是忍不住心中嬌羞,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但是眼神卻是彎彎漫住了楊宗志,心中痴痴想到:皇兄不聽我的意見,便偷偷給我許了這門親事,哼,我本來生氣的很了,只不過……只不過現在看了這呆頭呆腦的笨傢伙,渾不知風月一般,真真是……真真是……我不知怎麼……不知怎麼……難道我在那高樓之上看了他一眼,便真的將他印在了心底麼?
趙虞鳳想到這裡,心中下意識驚慌起來,趕緊呸呸呸的啐了幾口,小手叉在不盈一握的細腰上,又介面嬌聲遮掩道:“誰想要作你未過門的妻子了,本公主自打出生以來,唯有……唯有這事最是讓人惱火,皇兄一點也不聽人家的意思,便……便自己先斬後奏了。“
楊宗志皺著眉暗道:沒過門的妻子……唉,這件事情的確讓人很是頭疼,罷了,她總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正當少女憧憬無限的時分,自是不願嫁給我這粗莽武夫,我便是哄一鬨她,先過了這一關,才是正經。
他定下主意,便輕輕咳嗽一聲,將呆滯的虞鳳喚醒過來,然後湊近一步,低聲道:“公主,皇上給你我二人賜了婚,這事情發生在我出征北郡之前,我也是一片茫然,不過公主是這麼溫柔可親的妙人兒,到時候我們想一些好的辦法,說不定這事便可圓滿的推託解決掉。”
虞鳳聽了楊宗志的誇讚,忍不住放下了嘟著的小紅嘴,小手也從腰間收了回來,噗哧一聲微微笑出來,她身份尊崇,自己見過的男子除了皇兄,從未有過一人敢對自己說些輕薄讚賞的話來,因此一聽之下覺得頗為新鮮,卻又有些甜蜜眩暈而不自覺,只不過聽了後半句,虞鳳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咬牙問道:“你想……你想怎麼推託解決掉?”
楊宗志兀自沉吟,還未曾聽出虞鳳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微的變調,猛一點頭道:“這件事情嘛……這件事情嘛……有了,下次再見到皇上,我便與他去說,說我在外面已經娶了一門親了,這樣一來,自然不能委屈了公主,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