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志,苦笑道:“兄弟,你剛一回來,可給朕找了不少麻煩。”
楊宗志心頭緊了一緊,垂頭道:“不知微臣哪裡做事不妥當了?”仁宗嘿嘿道:“前日,御史柯大人聯合一般老臣子們,跑到朕那兒去跪求,說……你身為國家棟梁,卻不知自省其身,反而跑到妓寨柳巷裡去胡鬧一番,搞得洛都人人都知道,今年的洛水花魁乃是投入了兄弟你的懷裡,後來……你又飛揚跋扈,將柯大人去年中舉的兒子一頓好打,打得現在躺在家中養傷,兀自還下不了床來,嘿嘿……嘿嘿……”
楊宗志聽得眉頭一軒,倒也想不到柯宴早就對自己下了手,只不過這次不是自己出手,而是找人去密告皇上,他沉吟著正要說話,仁宗又自己介面道:“幸好後來三……三哥不知怎麼問訊趕來,跟著大家一起解釋了那晚洛水花魁的事情,還對眾大臣說,那天他與你同臺同飲,如果說你是失德,那他也要一同身受。”
仁宗說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眼神閃爍的道:“兄弟,你……你是怎麼認識三哥的?”
楊宗志搖頭道:“原來並不認識,可是……可是……”他說了兩下,突然想起若說起認識三皇子的過程,必然少不了要說虞鳳跟著去妙玉坊胡鬧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經受了彈劾,再拉虞鳳出來更是沒有必要。
仁宗緊問道:“怎麼了,不好說出來?”
楊宗志心頭正在猶豫,不知該如何回答,突然兩人身後虞鳳的聲音又響起來道:“我知道哩!”
仁宗抬起頭來,暗自吁了一口氣,放鬆下臉龐,笑道:“你……你知道些什麼?”
虞鳳翹著小嘴,不理楊宗志,將手中的酒盤快速的頓在他面前,然後道:“那天去妙玉坊胡鬧,我可也跟著去過了。”
仁宗啞然失笑道:“你胡說些什麼,你……你怎麼能去那裡?”
虞鳳嬌聲道:“本來就是嘛……我那天……嗯我那天無聊的緊,就聽說有個洛水花魁的事情,就……跟著他一起去了,後來在席上碰見三哥,三哥這才認識他的呢。”
仁宗聽了,暗暗吁了一口氣,沉著臉道:“原來是這樣,鳳兒,你越發是不知道些規矩了,那種低三下四的地方,能是你千金之軀可以到的麼?”
楊宗志嘆息道:“這事都怪微臣,是我……”
虞鳳搶道:“不管他的事,是我……是我自己要跟著去的,皇兄你要罰的話,就罰鳳兒好了。”她說到這裡,眼眶微微有些潮溼的凝視仁宗,小嘴卻是倔強的抿住,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李尚英坐在仁宗身邊,咯咯嬌笑道:“喲……本來不是喝酒麼?怎麼……怎麼又說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仁宗哼了一下,緩和道:“好了,去就去了罷,下次不要再這麼胡鬧就好了。”
虞鳳又道:“可是……可是人家在那裡還認了一個姐姐,婕兒姐姐對我好的很呢,我……我可還要去看她。”
仁宗眉頭昂起,一拍桌子,呵斥道:“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你叫……叫誰姐姐?天下誰能讓你叫聲姐姐?”
虞鳳從未見過皇兄對自己發如此大火,頓時嚶嚀一聲哭了出來,楊宗志偷偷握住她的小手,在桌下緊了一緊,然後轉身道:“皇上息怒,嗯,公主年幼,微臣會……會多勸勸她的。”他這番話一說完,自己也是愣住,只因……自己和虞鳳是什麼身份,有什麼道理讓自己來勸慰她?
虞鳳聽見楊宗志來維護自己,想起他先前多次這般無意識的流露出對自己的關心,心頭才是一甜,將小腦袋都鑽進了他的脖頸中,微微嬌吟一聲,卻是不再哭泣了。
仁宗倒是沒有多在意,揮手道:“宗志兄弟,她……她可也不年幼了,再過一段時間,朕便準備……準備……咳咳,總之最近你可要好好看著她,莫讓她再出去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