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們的嘴巴里塞著,以至於其中的幾個嬤嬤,早已經不起如此折騰的噎死了。
劉默在宮門前所有侍衛心驚膽戰的注視中,終是心滿意足的悠悠轉身,動作極其優雅的上了馬車。
馬車裡,早已睡得天昏地暗的花月滿,完全就不知道有人上了馬車並坐在了她的身邊,正做著美夢,帶著七巧划船的她,忽然覺得有人擠了過來,自然是不滿意的皺眉。
守在一邊的七巧見了,嚇得屏住了呼吸,生怕花月滿說出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
不過還好,等了半晌花月滿雖一直皺著眉頭表示不滿,卻並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七巧謝天謝地的正要鬆口氣,卻見原本佔據了馬車四分之三的花月滿,猛地翻個身,一條大腿直接架在了劉默的腰身上。
這,這……
七巧嚇得直接用手捂住了臉,不敢再去看這要命的畫面,哪知,她是捂上了眼睛,堵不住耳朵,就在她自以為眼不見心不煩時,只聽花月滿嘀嘀咕咕的開了口。
“七巧你說,一個和銀子有仇的人,是要活的多悲哀……”
七巧登時覺得額前一群烏鴉一字飛過,她是無語,無奈,又怕的要死。
我說娘娘,您說夢話不要緊,關鍵是能不能別帶上奴婢啊?奴婢是真的還想再多活幾年,可不想吃不上今年的餃子。
劉默暫不計一旁嚇得半死的七巧,掃了一眼完全沒有睡相可談的花月滿,低低的笑了:“花月滿,是不是在你看來,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能用金錢來衡量?”
他聲音輕柔的幾近誘哄,以至於意識朦朧的花月滿想也沒想的便又道:“不……應該是在用什麼都無法估算出自己所受到的傷害時,金錢才是最好彌補的方法。”
劉默一愣,只聽花月滿又道:“瑤藍帝那老狐狸既然往死了虐你,我總是要想辦法讓他肉疼一下的,瑤藍帝還真是要感謝我這骨瘦如柴的小體格救了他,若是我健壯如牛的話,我鐵定連他的內務府都一併搬出來。”
她這是在幫著他出頭嗎?
劉默淡淡的笑了,也許在她的心裡,自己並不是全然沒有位置的吧……
宮牆上,司慕冉筆直而站,看著那終是遙遙遠去隊伍,漆黑的眼似有什麼在翻滾,在咆哮。
終是忍無可忍的他,輕輕的開了口:“沉毅,準備馬車。”
沉毅微微皺眉:“主子這麼晚了是要去哪裡?”
“都統府。”
沉毅似想到了什麼:“主子萬不可操之過急……”
司慕冉忽而苦澀且無奈的一笑,“若是再不急,她就真的回不來了。”
花月滿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朦朦朧朧的黑了下去。
安靜的馬車裡,劉默面色平平的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著,七巧則萎縮在一邊,像是懷裡揣了個*一般,小臉繃得緊。
見花月滿醒了,七巧才算是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還跳動的心臟,魂歸兮了。
“爺,客棧到了。”平穩前行的馬車緩緩停靠,門外響起了福祿的聲音。
意識還很鬆散的花月滿躺在遠處不願意動彈,懶懶的抻了個懶腰,只等著趁劉默先下車的空當,自己再眯眼一會。
豈不知,她沒動,劉默也沒動,以至於過了半晌,外面再次響起了福祿的聲音。
“爺,客棧到了。”
馬車裡仍舊安靜一片……
“爺,客棧到了。”
當福祿那百催不厭的聲音第三次響起來的時候,花月滿受不住了,睜開眼睛朝著劉默看去,正想問:太子爺,你聾了麼?
卻見劉默先她一步的,對著她微微一笑:“需要我抱著你下去?”
恩?
花月滿愣了愣,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