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那隻手便是拉住了她的手腕,不過是輕輕一帶,她便是被拉進了馬車裡。
“砰!”車門被外面的擅玉關上,馬車緩緩行駛了起來。
馬車裡,劉默慵懶的靠在軟榻上,潑墨的長髮並沒有像是往常一樣高高束起,而是隨意的散在身側,緊在髮尾處扣著一個白玉發扣。
花月滿愣愣的看著他半晌,一絲暖暖的溫度透過之間,她回神垂眸,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
不自然的甩開,身子靠後在了他的對面,轉眼朝著車窗外看了去。
明明是同樣的景色,可卻在她的眼裡失去了原本鮮活的顏色。
劉默看著她那狼狽的樣子,低聲笑了:“還不錯,比我預料的好,到底是健全著回來了。”
花月滿擰眉看向他:“什麼意思?”
“榮王妃設計瞭如此一出精彩的戲碼,最後到你的面前顯耀果實也是正常,我一早聽聞有人花重金包下了天香樓整個二樓的雅間,卻只是用了一間邀請年輕的婦人時,便已經想到了會是如此。”
他說著,掃了掃她有些紅腫的面頰:“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強撐著挺下來了,天香樓的掌櫃的說,從始至終都沒聽你在那屋子裡喊救命,也許就算我不派擅玉去救你,想來你也應該不會缺胳膊少腿。”
花月滿這次是震驚了:“你竟然又提前知道了?”不過隨後,她卻是無奈的笑了笑,“其實你知道不知道都是一樣的,你知道和不知道所表現出來的模樣是一樣的。”
她雖然不知道這廝這次又是怎麼窺破的天機,但他就算知道了對她來說也沒任何的差別,他不會幫她也不會告訴她,所以對她來說,他知道與否完全沒任何卵用。
劉默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我明明已經提前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太過於專注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而忽略了而已。”
“麻煩太子爺來告訴我一下,具體的時間,具體的位置,具體的那句話。”花月滿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這廝什麼時候提醒過自己。
劉默施施然的掃了她一眼:“眼見就一定為實麼?”
“……”花月滿聽著這八個大字,竟無言以對。
這句話他確實是說過。
但是!試問這話若是在沒出事以前給任何人聽,是個人也聽不懂的好吧?
原諒廣大的人民群眾不能接受你那逆天的思維,變態的腦路。
劉默不經波瀾的整理著自己繡著金線的祥雲闊袖:“你只是看見了榮王妃對你的噓寒問暖,但你並不曾看見她那在你背後注意你時的陰怨目光,這種事情你若是長一點的心,都會想出其中的不同,因為若是一個人當真擔憂你,她不會在你有險的時候只是動動嘴皮子。”
“忘了告訴你。”他說著,微微一笑,目色平和,拿起了身側的一卷書,“撫仙三王側妃的那一巴掌,就算榮王妃不衝過來,那巴掌也落不到你的臉上,或者你可以理解成,是她自己特意把臉送到那巴掌下面的也未嘗不可。”
看著他那一向高高在上且深不可測的死樣子,花月滿終是迴避了目光,再次朝著車窗外看了去。
論不要臉,她比不過他,論陰險,她也不是他的對手,論城府,他輕輕一挑眉就能甩她三條街還帶個拐彎,和這樣的人比智商,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但是,她不可否認他說的沒錯,若是當初她稍微留心一點的話,也不會像是今日這般的狼狽。
可時光要是能夠倒流,讓所有的一切再重來一遍的話,她想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相信當初榮王妃是真的擔心她。
因為那種被親人所擁護懷裡的感覺,是讓她現在還懷念的。
親情,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