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這狐狸尾巴藏不住,不如就都露出來,讓我瞧瞧到底有多長。”
“太子妃果然是個爽快的人。”常悅顏仍舊在笑著,眼睛裡閃著的光還是那麼的純良,這演技精湛的,堪稱出神入化。
“其實,我與太子妃無冤無仇,如果說此刻你我二人要不在這皇宮裡,我想你我二人應該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才是。”
花月滿啐了一口:“省省吧,朋友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廂情願那叫妄想症。”
常悅顏也不在意花月滿的反駁,頓了頓又道:“祈天是三妻四妾的國家,尤其是太子爺,他應該左擁右抱,應該子嗣延綿,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只有你一個人懷上了孩子,而其他人只能眼睜睜等待著被遣送出宮的結果,太子爺確實你對你有情,這一點無可厚非,但誰又能保證,人這一輩子不曾錯愛過那麼幾個人呢?”
花月滿捂著絞痛的小腹,大汗淋漓,直直的看著常悅顏說話時,那種落寞不甘的表情,她早就知道常悅顏靠近自己是別有居心,可她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在把窗戶紙捅破的時候,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人都是自私的,我承認我在沉浸在幸福的時候,不曾留意別人的失落,但我也肯定,眼前的你不過是說得好聽,實則心裡也不見得比我偉大到哪裡去。”
常芝麻,咱倆都是一路掙扎在後宮之中的貨色,你又在這裡和我玩什麼高階大氣上檔次?!
常悅顏並不理會花月滿那聲聲刺耳的話,笑著轉身,走到了桌子邊上,掏出了一個小藥包,將藥粉灑在了茶水裡之後,又轉身朝著花月滿走了回來。
她所有的舉動,沒有半分想要隱瞞著花月滿的意思,而也正是因為如此,花月滿才愈發的心驚。
壞事做的如此光明正大,不是缺心少肺就是勢在必得。
缺心少肺是不太可能了,那也就是說……
“臣妾知道太子妃懷這個孩子不容易,每日都要忍受腹部絞痛之苦。”常悅顏說著,緩緩蹲在了花月滿的面前,“臣妾倒是有個法子,只要太子妃喝下這杯茶,以後便再也不會承受這種折磨人的疼痛。”
花月滿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杯近在咫尺的茶杯:“常悅顏,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麼?”
她暗中攥緊了袖子裡的拳頭,若是她現在還有一絲力氣,哪裡還能輪得到這芝麻如此放肆的在她的面前蹦躂?
可是……
悲催的是,她現在疼的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常悅顏根本不理會花月滿的話,猛地身手拉住了花月滿的頭髮,強迫她仰起了面頰,直接將茶杯塞到了花月滿的嘴裡。
花月滿雖然是死死閉著嘴巴,但還是無法避免有些許的茶水流進了口中。
是心疼?還是心傷?
她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從感覺到那涼如雪的茶水流進到了自己喉嚨的那一刻,她便只剩下了滿心的仇恨。
眼看著一杯茶水見了底,常悅顏鬆開了花月滿的髮絲,將她推趴回了地上,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此刻正背對著自己的花月滿。
“太子妃大可以說這茶裡被下了毒藥,為了讓太子妃有證據,臣妾就將這茶杯擺回到桌面上好了。”
她說著,真的將茶杯原原本本的放了回去。
證據?
花月滿的心臟控制不住的一抽,那茶杯確實是證據,不過能不能證明是常悅顏下毒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若是她將此事張揚出去,這茶杯將會成為整個未央宮宮人的死罪。
太子妃中毒掉了孩子,未央宮的一眾人等又哪個能洗脫得了嫌疑?
小腹中的疼痛還在叫囂著,花月滿卻卻掙扎著握緊了自己的十指,是她鬆懈了,是她這段時間太過於沉迷,是她小看了這個常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