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育的口吻,以至於花月滿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站在一旁的七巧不樂意聽了。
“桂白少爺,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家小姐呢?”七巧帶著哭腔,“您不喜歡瞧我們小姐可以不來,但如今我們小姐都這樣了,您怎麼還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再說了,您是誰啊?憑什麼這麼擠兌我家小姐?您知不知道我家小姐……”
“七巧!”沒等她把話說完,花月滿便是趕緊打斷,“別說了。”
桂白被七巧說的面色發白,緊咬著嘴唇愣在原地好一會,忽然將原本抱在懷裡的一件絨毛披風扔在了地上,隨即轉身離去。
是啊,他算是個什麼呢?人家是個娘娘,他不過是一介草民,連喜歡的資格都沒有,又何談的對人家指責埋怨?
“哎!”花月滿看著桂白悻悻離去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七巧瞧著那被扔在地上的披風,也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未免說的過分了些,彎腰將披風撿起遞給花月滿的同時,諾諾的問:“娘娘,奴婢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花月滿接過披風,笑了笑:“你保護我有什麼錯?只是桂白一向被嬌生慣養著長大,說話辦事自是隨著自己的性子來,你明知道他是好心著急,又何必和他過不去?”
七巧後悔的咬唇:“奴婢就是聽不慣他說娘娘。”
花月滿對著她眨了眨眼睛:“是是,就知道你疼我。”
七巧見花月滿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鬆了口氣,轉眼朝著桂白消失的方向看了好一會,才喃喃又道:“桂白少爺還真是幸福,有梅姑娘和雪橋姑娘一起疼著。”
幸福?
怎麼可能……
花月滿無力的搖了搖頭。
梅姑娘對桂白好,是因為對桂白本身就藏著私心,她對桂白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奔著想要收取某種成果為前提的。
而至於雪橋……
確實,雪橋也很疼桂白,從桂白那傲嬌的性子就看得出來她把桂白保護的很好,只是她給的所有好,都是想讓桂白有朝一日找到一個能夠讓她們姐弟倆安穩度日的靠山,而至於這其中桂白要付出什麼,雪橋就算是心知肚明,也會全部的預設下來。
將自己的期望,加諸在別人的身上,這種為了達成目的好,真的就是好麼?
她還真是不敢苟同。
打發了七巧,花月滿一個人蜷縮在狹窄破舊的柴房裡,緊緊靠著懷裡的暖爐和兩件披風保暖,隨著懷裡的暖爐漸漸沒了溫度,她終是支撐不住睏意的進入了夢鄉。
睡夢之中,花月滿覺得自己越來越冷,哪怕是緊緊的蜷縮著身子,仍舊冷的她渾身都不舒服,一股涼風襲來,她皺了皺眉,正懷疑這破屋子是不是被吹塌了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便是將她抱了起來,緊接著,她跌進了一個異常溫暖的懷抱裡。
花月滿忽然覺得,這個夢做得特別真實,因為哪怕是在睡夢裡,她也能夠清晰的聞到,那攬著自己的懷抱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夢就是好,因為哪怕你意識模糊,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它的存在……
忽而,她的頭頂上方響起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聲,緊接著,那一雙緊抱著她的手臂慢慢鬆開,那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懷抱,也在離著她悄然遠去。
花月滿不舒服且不情願的身手胡亂的抓著,當她終於抓到了一雙溫暖的手時,才嘀咕了一聲什麼,徹底安心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夜風,順著窗子湧了進來,吹散了她才剛的呢語,那輕如蚊蠅的聲音,明明是如此的轉瞬即逝,但卻落在一個人的耳邊遲遲徘徊著不肯散去。
她說:“劉默,你能不能別動……”
人有的時候往往就是這麼奇怪,當你嘴上不去承認一件事情或者是一個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