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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陣刺穿的痛感將我吞沒。他的眉毛也微微蹙起,彷彿也被扯疼了,我知道,這也是他的第一次,我的不適在他的親吻中慢慢舒緩下來。隨後,伴隨著陣陣生澀的抽離、投入,呻吟不能剋制地呢喃出聲,身上的人像是受到刺激般加快了速度。

“我愛你,容兒……”他濃重的呼吸吹拂過我的耳畔,淹沒在糾結濃密的黑髮中。

我的雙腿藤蔓般纏繞上他結實的腰際,熱烈地迎合他的進入。

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瘋狂地進入,終於,我們再也剋制不住地攀上了那神秘的巔峰。

窗外花朵怒放,潮水悄悄拍打溼漉的岸石,起起伏伏。

我們緊緊擁抱,沐浴在銀白的月光下,良久良久。

“疼嗎?”小白摩挲著我光潔的手臂,愛憐地親吻著我。

“哼!”我懲罰地輕咬他的嘴唇。他一臉寵溺地任由我啃噬,攬著我淺笑,像擁有全世界般滿足。

“那老和尚說的血光之災看來說的是我呢……”我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埋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呵呵”聽見他的胸腔嗡嗡作響,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你這呆子喜歡我什麼?”

他認真地思考片刻後:“容兒什麼都好,我都喜歡!”

“呆子,我一直欺負你,你也喜歡?”

“喜歡。只有容兒頑皮笑鬧時,我才覺得容兒也是凡人,真真實實,不是那誤入凡間隨時會隨風而去的花仙。只要能讓容兒開心,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後面他說了什麼我朦朦朧朧模糊不知,只覺得那字字句句春風分柳般拂過我的臉頰,甜蜜地滲入心底最深處,伴著我進入那柔軟安寧的夢鄉。在夢裡,我變得好小好小,棲息在他的掌中,只在他眼眸的曙光中飛舞。

我們一路西行,慢慢地我發現自己是這樣喜歡和他安靜並肩走,有種拋開塵庸的從容不迫。感受著牽我的手,靜悄悄的時光如此晶瑩剔透。愛有時候也可以不說出口,因為默許了也是另一種感動。我多想就這樣不再回頭,無論轉彎後的路好走不好走,經過屬於你我的快樂和悲傷交融。我的幸福就是在他的左右,我們就這樣並肩走著——

生命是有限的行蹤。

愛是遼闊的天空,無邊無際。

第十六章 風刀霜劍嚴相逼(1)

“喲!這不是李大老闆嘛。今兒個刮的什麼風倒把您給吹來了?小的可有好些日子沒瞧見您了。”醉仙樓的店小二眼尖,一早瞅見來人是老熟客、大金主津窯的老闆李貴,立馬殷勤地抹凳擦桌將人迎了進來。

“哈哈哈哈!今日我李貴心情爽落!把你們這兒好吃好喝的都給我上齊全了!”一個粗眉闊嘴帶著幾分豪爽之氣的中年男子腆著富貴肚坐在了我們隔壁臨窗的桌子。

“好嘞!一罈上好花雕五分熱、一盤海鮮八珍少放鹽、一份鮑姑炒鹿筋、一份跳江柱魚肚、一份芥菜豆腐羹、一盤油煎韭菜餡餃子、一碗竹蓀乾貝湯、一份雪花雲片糕!您看怎麼樣?”小二一張口就流利地替他點了一堆菜。

“哈哈!你這猴兒倒知道揩我的油!我一人怎麼吃得了這些?罷了,今日爺我心情好!就照你說的點!”那小二聞言嘿嘿傻笑去廚房溫了酒端上來替那李老闆斟上,“李爺,您今兒遇了什麼好事兒?也說給我李三兒聽聽,讓小的也長些見識。”

“保住這老命,留住我這項上人頭,算不算大好事兒一樁?”那李貴抿了口酒咂巴嘴道。

“您這話小的就聽不明白了,好好的怎麼就扯上人命了?”

“你有所不知了吧。我那窯可是貢窯,年年得給宮裡燒批瓷器進貢,今年趕得巧了,花朝節剛送了批貢瓷入宮,那宮裡又傳了話來要我四月初一前再趕批新瓷出來。你且說說,這一個多月哪夠我燒一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