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你是覺得我在干涉你的人身自由是嗎？”藍果的口吻有些放緩。

“你說呢？”我看著藍果。

“其實我知道你去了哪裡，也知道你幹了什麼。”藍果說。

我心裡有些奇怪，藍果這話什麼意思？我去海霞家的事情，葉梅都沒告訴，老三告訴她的可能性也不大，那麼，藍果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那你說我去了哪裡？”我說。

“你跟隨海霞去了東海小島她家裡，你這兩天一直和海霞在一起。”藍果說。

藍果是怎麼知道的呢？我一時沒有說話，心裡有些疑問。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知道的？”藍果說。

“是的。”我直截了當地回答。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的行蹤就沒有人會注意？”藍果反問我。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說。

“我的意思是有人在密切注意你的行蹤。”

“誰？”

“是誰不重要，你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麥勇？”

“麥勇有這本事？”

“那會是誰？”

“我說了，是誰不重要。”

我開始認真對待藍果過來的事情了，她似乎不是來單純問我去了哪裡的，似乎她想隱約透露什麼，但她又不想直接說出來。

“說吧，不必拐彎抹角。”我做出不耐煩的樣子。

“從你和海霞在海州打上計程車到舟山碼頭，再到你們登上一艘漁船駛入大海，一直都有人在注視著你。”藍果說。

我心裡暗暗吃了一驚，藍果說的顯然不是麥勇，那麼，除了麥勇，還有什麼人在監視我呢？我怎麼竟然毫無覺察呢？

“我再次告訴你，麥勇沒有發覺你的任何行蹤。”藍果又補充了一句。

“難道，是……黃二……他一直在跟蹤我？”我說。

藍果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說。”我看著藍果。

“你在海州，得罪過什麼人？這仇怨到底有多深？”藍果說。

我沒有說話。

“你得罪的人，和老三是不是也有什麼牽連？”藍果又問。

藍果顯然是知道上次老三遇險的事情的，她聯絡到一起了。

我還是不作聲。

我這時應該已經猜到了，藍果在問我和黃二之間的恩怨。

藍果顯然已經覺察到黃二和我之間有事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給你說，不管我做了什麼事，不管我做過什麼事，我楚天想來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去坑害任何一個人，但是，如果遇到有人想做壞事，我恐怕也不會袖手旁觀。”

藍果嘆了口氣：“你這脾氣，一點都沒改，還是那股子倔勁。其實你該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你該知道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你該知道得罪了那些人，你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那又如何？”我做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那又如何？你說會如何？起碼，我現在知道你被人家監視了，知道你的行蹤都在人家的眼底。”藍果說。

我這時斷定監視我的人是黃二了，也能斷定黃二隻是發覺我和海霞一起到了舟山碼頭，而下一步的去向，也就是海霞家的位置，黃二並不知道。

海霞爸爸開船駛入大海，後面並沒有任何船隻尾隨，這一點我可以明確的。

我笑了下：“我知道是說的人是誰，我也知道你和他走得比較近，透過麥勇，其實我倒是想提醒你，有些人是不可以接觸的，有些人是要敬而遠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