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躺著的那人道:“姑娘,我們也都是講理的人,天子腳下,講的就是一個道理,你撞傷了我家兄弟,也不是幾兩銀子便能完事,總要表現出誠意才是?我們不欺負人,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不是?”
楚歡目光打量那女子一番,不知為何,竟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間卻總也想不起來。
女子身畔那人已經沉聲道:“你們可別弄錯了,是他先撞上我們,七尺高的漢子,撞上女人,自己便倒下,卻還要誣陷到我們頭上嗎?”
馬少爺眼睛一翻,“我這位兄弟身體不好,今日帶他出來,就是到這裡來抓藥,莫說是七尺高的漢子,便是十尺高的漢子,那也禁不住這一撞啊……!”他隨即笑眯眯地瞧著那女子,女子面容被紫紗遮掩,看不清楚,可是飽滿的胸部卻是十分勾人,一雙眼睛在女子的胸脯來回無數次,“姑娘,你說說吧,這事兒該怎麼了?”
楚歡面無表情,這種紈絝公子調戲女子的事情在各處都有,是最為俗套的事兒,卻偏偏每日都在各個角落上演。
那女子卻是吃吃一笑,反問道:“奴家說過,可以賠償湯藥費,可是公子又不受,你又讓奴家怎麼辦?”她的聲音酥軟,卻是不自然間便帶著一股子讓人心神激動的媚意。
馬少爺嘻嘻笑道:“這樣吧,我這位兄弟傷的不輕,姑娘若是有誠意,就請跟我們一起走,照顧這位兄弟幾日,只要稍有好轉,姑娘便可離去,這幾日之內,吃穿用度都歸本少爺負擔,你看如何?”
女子輕笑道:“奴家有事在身,只怕沒有空閒……!”指著身邊的男子道:“這是我家兄弟,奴家可以讓他前往代為照顧,公子意下如何?”
馬少爺搖頭道:“人是你撞的,他自然不成。”
女子嘆道:“那奴家就無能為力了。”
馬少爺見她呼吸之時,酥胸起伏,心中癢癢的,忍不住探出扇子,就想挑開女子的紫紗,笑嘻嘻道:“姑娘,咱們好好說話,又何必遮擋面孔,來,讓本公子瞧瞧你的花容月貌。”眼見的扇子便要碰到紫紗,那女子腰肢一扭,體態輕盈,竟是輕巧地閃開,吃吃笑道:“公子,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你這是要做什麼?”
馬少爺見她聲音嬌膩,也沒有疾言厲色,心下更是癢癢的,竟是追上去,笑嘻嘻道:“咱們好好找個地方說話,又何必閃躲?”
女子嬌笑道:“奴家可不敢跟著公子去,公子不是好人……!”她笑聲如鈴,極是動聽悅耳。
楚歡鎖起眉頭,那女子妖嬈的身形,他便已經頗有印象,此時聽她聲音,更是覺得大為耳熟,腦中轉動,卻怎地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女子。
馬少爺膽大包天,雖然街上行人不少,卻還是追過去,那女子身法輕盈,馬少爺的步子也不慢,可是就是追不上,後面叫道:“姑娘,我是好人,相處久了,你便知道我是整個洛安城最好的好人,姑娘,你別跑……!”那女子在人群之中輕盈閃躲,與馬少爺距離漸漸拉開,馬少爺哪肯放過,跟在後面,一路追過去,眾人只瞧見,那女子越走越遠,馬少爺大呼小叫跟在後面,竟是漸漸往街頭過去。
馬少爺手下那幹人見得馬少爺離開,倒也不敢疏忽,跟在後面追過去,女子那名男伴也緊隨其後,一行人都是往街頭過去,不少人瞧見那群人走遠,心中便是暗想,這馬少爺在京中紈絝子弟之中臭名遠揚,好色如命,今日那女子十有**是逃不脫馬少爺的毒手。
楚歡卻是望著那女子遠去的背影,身姿妖嬈,回到車廂之內,凝神又想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想起來,不由搖搖頭,自己的記憶素來便是很好,怎地今日卻犯糊塗了,如果真的在以前見過這女子,為何自己想不起來,如果沒有見過,又為何有那種熟悉之感?
杜輔公見到楚歡神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