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如何?”
楚歡心下頓時一緊。
他在安邑的時候,從袁崇尚口中就得知了關於許邵兵變之事,許邵是餘不屈手下的偏將軍,屬於餘不屈的嫡系將領,只是前番卻聽說許邵的部下縱兵搶劫,朱凌嶽下令嚴懲,許邵卻帶兵劫了法場,生出兵變,後來情勢如何,楚歡也不大清楚。
徐從陽稟道:“朱凌嶽已經呈上了摺子,正在盡全力追剿許邵。”
皇帝皺眉道:“許邵是餘不屈的部將,莫非是餘不屈不在了,此人才這般無法無天?傳朕的旨意,令朱凌嶽要儘可能活捉此人,押送京城,朕還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反叛朕?”
皇帝聲音雖不大,但是語氣卻是森然。
他見眾人不說話,目光掃過,落到太子身上,見到太子面無表情,淡淡問道:“太子,西北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眾官頓時提起精神來,這是多年來,太子第一次進宮,也是太子第一次與群臣在皇帝面前參議政事,當初漢王黨極盛一時,許多人都忽視太子存在,但是漢王黨覆滅之後,太子黨再次站立在朝堂舞臺,今次皇帝令太子進宮,甚至動以詢問西北之事,這讓眾官員敏銳地捕捉到一絲什麼。
太子並沒有受寵若驚的神色,顯得淡定若水,或許多年的低調生活,也讓他養成了從容淡定的性情,微抬頭,看著皇帝,眉宇間卻還是帶著一絲恭敬之色,想了一下,才道:“父皇,西北之事,算不得大事!”
眾人都是一怔。
皇帝神色也是十分平靜,“哦”了一聲,看不出喜怒,只是問道:“你覺得西北是小事?”
“兒臣記得,當年父皇南征北討,打下萬里江山之時,這萬里江山,也是百廢待興。”太子緩緩道:“那時候雖然已經建國,可是各地餘孽未清,依然是叛亂四起,其情其景,與今日的西北何其相似?”
眾臣聞言,都不禁微微頷首。
在場的臣子中,其實大都知道立國初期的天下形勢,雖然那時候大局已定,可是從戰火中走出來的大秦帝國,遍地狼藉,處處廢墟,那些不甘失敗的敵對勢力,依然是零星而起,立國初期,大秦鐵騎也一直沒有停止過鎮壓叛亂。
皇帝凝視著太子,並沒有說話,靜待下文。
“父皇當時面對那般形勢,談笑自若,只是調兵遣將,任用賢臣,派出幹吏經營各地。”太子聲音淡定而從容,“施仁政,薄賦稅,收民心,剛柔並濟,各地叛亂,最終還收偃旗息鼓,飽經戰火的大秦土地,也漸漸恢復生息,百姓種就是安居樂業,天下也終究是太平祥和……!”頓了頓,才繼續道:“如今西北的亂局,還不能與立國的時候相提並論,而且也並非整個西北都亂作一團,只是西關道正在經受戰後的陣痛……想我大秦帝國都能從戰亂之中慢慢走出來,更何況如今小小的西北一道,所以兒臣才說,西關道的重建,比起當初的困難,只是小事而已!”
皇帝雖然神情依然淡定,但是嘴角卻泛起一絲笑意,點頭道:“太子所說的,很有道理,朕龐大的帝國都能夠從困難之中走出來,更何況西北一道?”
林元芳已經笑道:“聖上,太子所言,當真是讓臣等茅塞頓開。想聖上在短短數年之內,就讓我大秦帝國強盛無匹,何況今日的西關道?只要聖上派幾名得力的能臣干將,稍加點撥,西關道很快便可以恢復元氣。”
第九一九章 薦才
皇帝笑道:“林愛卿覺著該派哪些能臣幹吏?”
林元芳忙道:“一切都憑升上裁決。不過當務之急,該當是西關總督的人選,如今西關道諸多事務,都是由朱凌嶽在處理,只是天山道也離不開朱凌嶽,朱凌嶽畢竟是精力有限,這西關道,也是要派人去幫襯著的。”
徐從陽已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