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個熱鬧,未必要摘牌子,只是給自己喜歡的姑娘捧捧場,凌霜已經有瀛仁的一百三十多錦花坐鎮,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為凌霜上花,三朵五朵、十朵八朵,只是希望自己喜歡的姑娘最後能夠奪魁而已。
這番拼殺,竟是比先前更要厲害,不少先前沒有出手的歡客卻在這最後時刻竭力一搏。
瀛仁此時卻是心驚膽戰,那邊羅鼎似笑非笑望過來,已經讓瀛仁感覺到事情不妙,他沒有想到最後還有這樣一幕,一想到自己囊中羞澀,而羅鼎很有可能後程發力,便感覺到事態嚴重,竟是緊張抓住楚歡手臂,低聲道:“楚歡,那小子……那小子有鬼,咱們該怎麼辦?”
楚歡眉頭也是微皺,他自然已經清楚了羅鼎的意圖,這小子先前沒法力,這最後時刻必然發力。
見楚歡不說話,瀛仁又看向孫德勝,輕聲問道:“孫德勝,咱們還有多少銀子?”
孫德勝苦著臉道:“只剩下幾十兩銀子了。”
楚歡終於道:“徐公子,姓羅的今日過來,身上總是不少銀子,我瞧他身邊那人也是個豪富之人,也必定身帶銀票,這兩人若是聯手為凌霜上花,咱們便是將全身掏個一乾二淨,那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瀛仁臉色焦急,道:“那可怎麼辦?”
他此時一來是為凌霜擔心,二來卻也是他爭強好勝的性格,他決不允許自己堂堂皇子輸在一個指揮使兒子的手中。
楚歡此時也真想不出什麼法子,這裡是銷金窟,是豪富之人玩的遊戲,沒有銀子,如何相鬥?這可不是比武擂臺,可以用血性去拼。
人聲不絕,六位姑娘身上的花兒漸多,四周的才子文士並沒有立刻出手,此時臺上,配花最多的便是高麗美人樸貞賢,而崔媚兒緊跟其後,莫凌霜在六位姑娘之中,卻也是勉強排在第三,只是後面一位與她的花數相差不多,隨時可能被超過,那樸貞賢卻是已經超過凌霜近兩百朵,高居首位,崔媚兒也超出凌霜近百朵。
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樸貞賢今日很有可能奪得花魁。
過了片刻,忽聽得一陣鼓聲響起,歡客們的叫聲更加響亮,楚歡聽到旁邊已經有人道:“鼓聲一響,便不可再上花了!”
瀛仁也是聽見,此時在莫凌霜身上,依然是他的一百三十朵花最多,但他卻緊張看著羅鼎,只希望鼓聲息止前,羅鼎不要有任何動作。
但這明顯是奢望,羅鼎那邊似乎已經瞧出了瀛仁的緊張,與那胖子低語幾句,兩人都是看向瀛仁,臉上俱都露出詭異笑容,竟似乎知道了瀛仁財力已竭。
讓瀛仁絕望的一幕終於出現,只見羅鼎緩緩舉起手臂,猛地喊道:“本少爺給凌霜姑娘再上花五十朵……不,再上花百朵!”
他似乎鐵了心要摘了凌霜的牌子,先前他已經上了百朵,加上這一次百朵,已經是兩百朵,已經超過了瀛仁七十奪,在凌霜身上位居第一。
瀛仁雙拳握起,看著楚歡,顫聲道:“楚歡,你……你快想法子?你們身上有多少銀子?快,都拿出來……!”
此時鼓聲竟是漸漸慢下來,歇止在即。
瀛仁慌亂之中,也顧不得身上有多少銀子,舉起手臂,便想喊出八十朵,那邊羅鼎還真以為瀛仁要一搏,不等瀛仁說話,已經大聲叫道:“再為凌霜上花五十朵!”
這一下子,也就變成了兩百五十多,超出瀛仁一百二十朵。
瀛仁張嘴要喊,孫德勝卻已經拉著他手,瀛仁怒極,孫德勝已經苦著臉道:“徐……徐公子,咱們……咱們沒銀子了。你喊了上花,沒有銀子拿出來,定要被笑話。”
瀛仁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就這一耽擱,鼓聲終於歇止,庭院的叫聲也終於停下來,有人已經歡聲大笑,更多的人則是垂頭喪氣。
瀛仁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