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麼?”
傅處長一臉茫然,隨手拉過了一個剛剛整理完筆錄的下屬,結果下屬也一臉困惑地看著他們。
“您是說槐詩麼?”下屬想了一下,看向艾晴:“你們不是一起的麼?”
啪!
瓶子摔碎在了地上。
終於……
當樓上終於將另一隻靴子丟下來的時候,艾晴發現自己除了錯愕和震驚之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解脫。
“怎麼了?”傅處長問。
艾晴撐著柺杖,無力地揮了揮手:“現在去清點一下你們的出勤人員吧,重點清點一下武裝守衛,還有他們身上的武器配備。”
抱著難能可貴的信任與理解,哪怕艾晴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傅處長姑且還是按照她的要求下達了命令。
很快,經過了短暫的搜查和清點之後,今日的出勤和實到記錄遞交了過來。
荷槍實彈的武裝守衛一個沒少。
但出勤記錄卻有了差錯,有個人不見了,很快,不見了的人就被人從廁所地隔間裡找到了,身上還綁著繩子,嘴上封著膠帶,正在奮力掙扎著。
“老王?”傅處長愕然。
膠帶一撕開,老王就不顧劇烈地嗆咳,大聲地喊道:“是槐詩,是槐詩……他拿了鑰匙……武器庫的鑰匙!”
“真是,糟透了啊……”
一瞬間的死寂裡,艾晴依靠在牆角,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這個王八蛋。
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什麼?
很快,在監控之中,一個少年的影子提著旅行包從武器庫走出,勝似閒庭信步一般,時不時還揮手跟路過的熟人打個招呼,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出了特勤處。
帶著一把自動步槍、六個彈夾、兩把手槍和五十發手槍子彈,六顆手榴彈、兩塊塑膠炸藥等等……
簡直就像是逛超市一樣。
滿載而歸。
帶著平靜地笑容,攔了一輛計程車,無聲地遠去。
傅處長看到這裡的時候都快瘋了。
媽的,早知道就應該把這個混賬就地擊斃!
他一把扯過了汗如雨下的守衛,大聲質問:“他走了多長時間?
“二、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一條狗都能發現不對,你們難道連狗都不如嗎!”傅處長大怒,幾乎把他手撕了。
看到旁邊淡定到開始喝茶的艾晴,頓時越發煩躁:“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的?”
“著急有用麼?”
艾晴放下茶杯,輕聲嘆息:“如果真的要開始準備做點什麼的話,或許我們可以開始商量一下戚問的葬禮上用什麼風格比較好了。”
二十分鐘?
別開玩笑了,黃花菜都涼了三茬了。
二十分鐘前,暴雨傾盆。
高架橋上,計程車疾馳,撞破了層層雨簾,車內還放著十幾年前的迪廳老歌,隨著後視鏡上垂下的佛盤旋轉,司機搖頭晃腦地跟著歌聲哼唱。
副駕駛上,那個抱著巨大旅行包的少年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雨幕,好像看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黑色飛鳥。
“小兄弟,這不行啊。”
司機開口說道:“你這坐了半天車,連個目的地都沒有的讓人往前開,現在都快上高速了,起碼告訴我你去哪兒吧?
不如我給你找個地方,你換輛車怎麼樣?我少收你二十塊錢。”
在沉默中,那個少年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好像沒有說話一樣,直到司機忍不住開口想要再問的時候,才發出聲音。
“不用了師傅,把我放在這裡就行了。”
“高架上?小兄弟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