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雨,夜漆黑著,呼嘯著,黑洞洞的,就像一張怪獸的口,要吞掉一切。
這樣的雨夜,她在哪裡?
司空澤野用力咳嗽起來。
每一聲咳嗽,都扯動著胸口的傷……
邁~巴~赫在越來越大的雨勢中衝回水上別墅。
車門才開啟,司空澤野就下了車,雨水撲面打來……
馬仔驚訝地撐著傘,追在他身後:“少爺,你的傷口不能淋雨!”
司空澤野彷彿什麼也聽不到,看到那座在漆黑海域中卻燈火通明如同水晶堡的別墅,他沉重的身體變得輕盈。
大步朝前走,身體不重了,傷勢也不痛了。
甚至連滴下來的雨,都帶著一股舒服的清涼……
像白雲裳的手輕輕的撫摸。
院門被用力地推開,他走進去,又快速地推開別墅的大門。
馬仔緊緊地追在身後——
所有的燈都開著,是因為司空澤野吩咐他們必須讓這別墅晝夜不息。如果白雲裳晚上回來了,看見燈光,她會更安心些……
其實距離白小姐離開只有2天而已,少爺這瘋狂的程度,卻彷彿她已經走丟了一個世紀!
真懷疑繼續下去,這男人會瘋狂掉。
沉穩的腳步衝到二樓走廊,站在主臥前,司空澤野的臉部線條瞬間柔和了很多。
其實此時的他,在高燒和夢魘之中,腦子混混沌沌的,時而清醒,時而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第17卷 第684節:在高燒和夢魘之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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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此時的他,在高燒和夢魘之中,腦子混混沌沌的,時而清醒,時而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夢裡他看到白雲裳回來了……
清醒狀態下,他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夢!
只要打個電話到這個別墅,保鏢就會告訴他實情。
可他還是親自回來了,親自來一探究竟……如果是失望,他也要親眼目睹了才會甘心。
手擰開門把鎖,“喀”,門開啟了……
□□,白雲裳側著身,在暖色的燈光中睡得正熟。
司空澤野的眸子猛地一動,朝前大步地走著,剛走到床邊,□□的人就不見了……只有空蕩的白色被褥……
司空澤野眼裡驟然燃起的火光,又迅速地熄滅掉。
深邃沉默的,比窗外的夜還可怕。
忽然他轉過身,推開浴室的門……
又走出臥室,推開客房的門,推開書房的門,推開更衣室間的門,推開……
他一扇一扇地推開別墅裡所有的門,甚至是衣櫃門,他都拉開了。
直到最後一扇門拉開,整個房間空的那麼大,大得那麼靜,彷彿只剩下他一個人。
窗外的雨不停地響著。
大雨將海棠木上的綵帶都淋得透溼……
馬仔過了好久,才敢輕輕出聲:“少爺?”
司空澤野似乎這才回過神一般,皺著眉,有些詫然自己身在何處,又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頭爆裂地疼痛,身體又變得沉重起來。
他每一次呼吸都變得又長又沉,還帶著滾燙噴火的溫度。
身體動了一下,似乎終於支撐不住連日來的勞累,司空澤野朝地上倒去——
馬仔驚駭,立即讓保鏢抬著他上樓,隨即撥響了電話,讓醫護人員加緊時間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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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緩緩地冒出熱氣,在空氣中氤氳出一團白霧……
白雲裳吹去水面上漂浮的茶葉,喝一口,整個身心,都舒服很多。
病發過後的白雲裳是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