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咋管,還是咋管。”最後,張氏說道。
“這個事,一開始我們就知道。這兩天,知道你們要回來。我們在家裡核計著,就猜他們非得來上這一出不可。”吳王氏就道。
連枝兒在旁邊跟著點頭。
“二當家的兩口子,還不跟以前了。磕磣不磕磣的,人家是一點都不講究了。”張氏就又嘆氣道。“我就聽著他們是咋鬧騰的,我聽的都心煩。不是我說不當的話,這二當家那些個做派,跟我們老太太那真是一模一樣。”
“還別說,這二當家的還真是跟二姨最像。他還跟二姨對不對付。”吳王氏就道。
從吳玉貴那邊,跟著吳玉昌來論,吳王氏要管周氏叫二姨。不對付,則是三十里營子的鄉間土語,意思大致相當於合不來,不待見。
“……這兩天還是消停下來了,估計就是等著你們回來,要見真章。開始那幾天,鬧騰的可厲害。”吳王氏又道,“也多虧是二郎媳婦這樣的,換一個,都壓不住,也管不住。”
這話確是實情。換一個稍微軟弱點的,或者更顧及面子臉皮薄的,或者又是身子骨沒那麼高大、結實的,這件事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連守義不落下風,也就無需來找他們做主了。
其實,連守義這麼鬧上門來,從根本上來說,就已經表明,他不是羅小燕的對手。
“真是那句話,一物降一物。”連枝兒在旁也說道。
“姻緣這個事情,還真就是命定的。能進一家門裡頭,都是前世的因果。”李氏就道。
連蔓兒這個時候才將大寶從李氏懷裡接過來。大寶現在,已經沒那麼容易抱了。圓滾滾的小身子已經頗有些分量,胖藕似的胳膊腿也頗有些力氣。他見了這麼多人,都喜歡他,他也高興,在連蔓兒懷裡就不肯老實待著,就要蹦跳。
連蔓兒頗花了些力氣,才能抱穩這個胖小子。
這個胖小子兩隻胖爪子還往連蔓兒的臉上按,連蔓兒也沒躲。大寶的指甲被連枝兒剪的很短,不用擔心會抓傷人。而且,大寶也是和自家小姨親,並不是調皮要抓人。
“好肥的豬蹄,”連蔓兒故意逗大寶,就張嘴含住大寶胖乎乎的手腕,作勢要咬,“大寶把豬蹄給姨啃吧。”
大寶咯咯地笑,掙扎著收回自己的兩隻胖爪,護在胸前。
連蔓兒也被逗樂了,就勢上前,在大寶胖嘟嘟的腮上親了一口。大寶笑的更歡,兩腳使勁往上跳,連蔓兒只得更使勁地抱住他。
“姐,你現在帶他,挺累的吧。”連蔓兒看見連枝兒看過來,就笑著低聲問。
“可不是。”連枝兒就笑,“也就睡著了,能安靜會。睜開眼睛,旁邊就得有人看著。除非累了,要不抱著他,他也總這麼蹦蹦跳跳的。”
大寶這麼大,正是已經能滿炕爬,而且急著要走路的年紀,自然也是大人們最操心、最累的時候。
“都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小丫頭還好點兒,小小子是最累人。”李氏就道。
大家又說了一會大寶,話題就又回到羅小燕的身上來。
“她兄弟有說了一門親事,你們都知道不?”張氏就問吳王氏道。
“她跟你說了?”吳王氏就道,“我們都知道了。”
“二郎媳婦說媒人是她的一個表姨,我以前咋沒聽說她家有這門親戚那。”張氏就道。
“她那個表姨,不是啥親戚。”連枝兒就道,“是她娘原來一個村的,跟她娘年紀晃上晃下,因為這個,叫的姨。”
“哦。是這麼回事。”張氏點頭,就明白了,然後又問,“那戶人家咋樣?”
“你問的是哪戶,是說她那個姨,還是那姑娘家?”吳王氏就道,也不等張氏再問,就已經解釋了起來,“她那個姨,也是一般的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