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嵐微笑著起身向她走去,“醒了?”
白湄拾起斗篷,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犯困。”其實那書挺好看的。
墨子嵐神色一緊,但很快便恢復自然。笑道:“剛解了毒,身子還要恢復一段時間,會覺得虛弱是難免的。”
“哦。”白湄看看手中的斗篷,遞了過去,“謝謝你。”
墨子嵐微笑著接了過來。
這時,廖諄走了進來,“陛下,是否可以用膳了?”
墨子嵐吩咐道:“端進來吧。”然後伸手牽起白湄向餐桌走去。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以至於白湄都忘了這是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廖諄視而不見,吩咐屋外的小太監傳膳。
白湄有些驚訝地看著柳兒端著一盆水煮魚走到桌前放下。“水煮魚?”這裡居然也有水煮魚!
柳兒眼中一亮,驚喜地問道:“小姐,你記起來了?”
白湄一臉莫名地看著他,“記起來了什麼?”
“這菜啊。”柳兒指著那盆水煮魚說道:“這是你教給我的啊,你最愛吃的啊!”
“我教你的?這裡原本沒有這道菜嗎?”她不自覺地看向墨子嵐。
墨子嵐搖了搖頭,“這道菜我以前沒有見過。”
柳兒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還以為小姐想起來了。
白湄愣愣地看著那盆水煮魚,是她教給柳兒的,雲莫白也知道水煮魚?
晚膳後墨子嵐繼續辦公,白湄則一直想著水煮魚的問題。難道那個雲莫白跟她一樣也是穿越來的?所以她才比這個世界的人更顯智慧,所以她才會提倡男女平等……那麼現在她佔據了這個身體,是否說明雲莫白已經穿回去了?那麼她是不是也能夠穿回去?
“陛下,時候不早了。”
廖諄提醒墨子嵐休息的聲音打斷了白湄的思路,她抬起頭來,看見墨子嵐緊鎖著眉頭擺了擺手。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為國事披星戴月。難怪順治皇帝會寫下“吾本西方一納子,為何流落帝王家”的詩句,皇帝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打了個哈欠,她起身,踮著腳尖走向門口。
“你困了?”
白湄止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向墨子嵐點了點頭。
墨子嵐合上奏摺,“太晚了,你早些休息吧。”說著便起身,對廖諄吩咐道:“將剩下的帶回去。”
廖諄應是,開始收拾桌上的奏摺。
白湄皺了皺眉頭。
墨子嵐以為她身體不舒服,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白湄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當皇帝太累了。”
墨子嵐鬆了口氣,笑道:“你說過,我是你心目中的王,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湄看看他,問道:“以前的我……這麼說過嗎?”
墨子嵐看看她,說道:“出去走走吧。”
白湄點點頭,跟在他身後走出房間。滿天的繁星吸引了她的視線,“好美!”這樣清晰的夜空在二十一世是一件奢侈品。
墨子嵐看向她,笑得溫柔。“兩年前,我們曾在這裡一起看雪。那時你也是這樣的神情,臉上平靜,眼中卻閃爍著光芒。”
看著他一臉溫柔,白湄將頭低了下去,“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墨子嵐繼續說道:“那一天,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子嵐。之後再沒有過,直到昨天。我真的很高興,聽到你叫我子嵐。”
白湄看向男人的眼睛,夜色中璀璨得更勝星辰。可她並不是雲莫白,不是他所愛的那個人,她佔據了那個女人的身體,她奪走了他的愛人。想到這裡,她不禁露出歉疚的神情,“對不起……”
墨子嵐並不知道她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