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鈺這話說得極重,沒人知道樓繆安是真的身體不適還是假的,但既然這件事被白矜鈺擺到檯面上說,那就只能是真的。
白矜鈺臉上笑容不變,他看著樓繆安,“不是身體不舒服,這麼快就回來了?”
“身體好了一些。”樓繆安依舊是那態度。
他看著站在一旁的岑鬱,腦袋裡有不免想到了自己帶回來的藥劑……因為心底有事,所以在和白矜鈺說話的時候,他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那旁邊的Alpha似乎被白矜鈺的話嚇到了,只能急匆匆對著樓繆安道歉,只說自己不應該惡意揣測,然後又和白矜鈺道歉之後,這才匆匆離開了學生會。
岑鬱也是剛剛離開辦公室的大門,就聽到了如此逆天的發言。
他有時候真的懷疑,他們Alpha是不是天生腦子有問題,又或者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就算是表現得滴水不漏的白矜鈺,也不難從日常的細微表現中,看出對方隱藏的自戀人格。
想到了剛剛白矜鈺和他在辦公室裡聊天的內容,岑鬱腦袋裡只有三個字。
他急了。
或許是對抗賽在即的關係,每年的對抗賽,可謂是帝國軍校的大事,和年底的聯合演練一樣……只是和帶上了互相試探意味的聯合演練不同,大三的對抗賽更像是一種“文藝彙報”。
各大軍團的人都會關注帝國軍校的對抗賽,想要從中發現可以挖掘的好苗子。
不少人也是想著趁此機會表現自己……
校方找到他和白矜鈺就是提到這事,同時又關心了一下轉學過來的溫椿金。
想問問他在帝國軍校裡待的如何。
只是校方領導大概也知道舍監部是怎麼一場烏龍,所以允許岑鬱帶著自己的“秘書”特別上場,而等到了那房間,岑鬱才明白為何需要穿著校禮服,以及特別允許他帶著黎崇鶴出現。
原來除了帝國的那些老頭,還有聯邦的人。
他們也十分關心溫椿金過得如何。
岑鬱坐在椅子上,看見了穿著灰色校禮服的黎崇鶴——房間裡只有他們三個年輕人。
黑色的他和白矜鈺,以及穿著灰色校禮服的黎崇鶴。
岑鬱看著穿著灰色校禮服代替自己發言的黎崇鶴,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黎崇鶴真的甘心嗎?
原作裡說這位二皇子雖然是Beta,但是能力極為優秀,再加上為人謙和,名聲極好,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皇室有個天資聰穎的二皇子,只可惜是個Beta,所以無緣皇位。
又是一番交流下來,聯邦那邊似乎才略微放心,在經歷了一番冗長客套的社交辭令後,才結束通話了通訊,擬真的人影也瞬間從會議室內消失。
岑鬱也注意到,那群人裡沒有溫瑧……這樣的場合,對方的父親卻不在。
岑鬱有些拿不準聯邦到底是什麼意思?
溫瑧不在,他們絕對會想到那個溫瑧失蹤的訊息,可聯邦明明沒必要讓他們懷疑,他們完全可以口頭詢問,岑鬱總感覺對面這個行為有點故意為之的意思。
彷彿要讓他們知道,溫瑧並不在聯邦,所以這樣的場合都無法出現。
“岑鬱。”
等校內的領導也全部離開之後,白矜鈺站起來喊住了準備跟著離開的岑鬱。
岑鬱轉頭,看向他。
“可以聊聊嗎?”
白矜鈺看了眼穿著代表著Beta身份灰色制服的黎崇鶴,帶著歉意表示,“抱歉,可能需要二皇子先離開一下。”
“屬於Alpha的談話?”黎崇鶴看向他。
“不是。”白矜鈺思考了一下道,“是和舍監部部長的對話。”
黎崇鶴理解地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