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地不怕的自由,像幼鷹第一次在碧空翱翔時的興奮開懷。
就像從學校裡走出來的人,沒有經歷過社會的磨礪,沒有遇見過磨難痛苦的歡樂單純,嚮往美好。
可這些在當初與他相遇時卻一絲都找不到。
紹耀無法忘記寒冬雪夜在路邊孤零零站著等車的人,無法看見世界,只有寒冷和孤獨。
無法忘記他在醫院裡守著家人時的落寞茫然,高燒時的無助和被人誣陷時無法解釋清楚的欺辱。
他腦中清楚的印著丁陡的每個神情,相見時的卑微忍耐,不敢接受任何人的關係,對於別人的好忐忑彷徨。
現在的他就好像是另一個時空的丁陡,沒有經歷過父母雙亡,沒有失明在黑暗裡掙扎,沒有對未來的迷茫。
有的,只是自信,純摯,開朗,自由。
“在看什麼?”
紹耀搖搖頭,沒有說話,握緊他的手跟隨著人群歡呼。
看深愛的你,看我們的未來。
丁陡瞧見路旁的花式冰淇淋,跑過去買一大盤,清香的冰淇淋被臉那麼大的雞蛋卷做成的小盤子裝著,清脆軟糯。
拉著紹耀興奮的零售攤上穿梭,買一隻手|槍式的鑰匙鏈給紹耀掛腰上,拿一隻南美貨的大雪茄夾在紹耀帽子間,把自己實習打工賺來的錢全部存著就等著給紹耀買好東西。
“那邊有扔飛鏢,有獎勵!”
沒多大會兒,紹耀一身就被裝飾成帥酷的神槍手模樣,丁陡就差把他衣服都扒了也換上一件馬甲或高貴的騎士服了。
“想要什麼?”紹耀酷酷的問他。
丁陡哇哦一聲,“十環是德國本土搖滾樂隊的入場卷,嗯,我不要,要八環的,就要那個,雙人情侶主題酒店一夜!”
他們說的是漢語,周邊沒幾個人能聽懂,要不然丁陡真的是要羞赫了,更好的禮品不要,就看中了酒店一夜,妥妥的什麼意思就不說了。
靶子是旋轉的,周邊帶著炫酷的火圈,離得很遠,周圍圍了很多看熱鬧擠來擠去的人。
丁陡上去買了十鏢,朝旁邊一個虎視眈眈盯著獎品的人露牙一笑,來吧,誰怕誰呀。
紹耀接住飛鏢,活動一下手腕,微微皺眉,嗯,他很久都沒有玩過了,不知道能射中不,要是射不中的話……
丁陡小聲湊在他耳邊,“射不中的話不怪你,反正玩嘛,這麼遠,神槍手也不一定嘛。”
紹耀嗯一聲,冷硬的唇角帶著笑容,低聲說,“射不中靶的話,晚上還能射你嗎。”
丁陡清透的眼中映著靶子周邊的灼灼火光,手往紹耀的臀部一抓,“那必須……能!”
就是要換個地方了,能不能盡情,還真不好說,就看你表現啦。
紹耀手中拿了十靶鏢,目光直盯著火輪中間的猩紅的靶心,兩根手指捏著轉動飛鏢,瞳孔一縮,第一根飛快脫手,射在了沒有環數外的靶邊,沒有成績。
那邊的人也跟著飛出一鏢,三環,比紹耀好一點。
那人朝他們吹了聲響亮的口哨,用有些彆扭的德語說,“哈,你不行。”
丁陡不理他,也不給紹耀翻譯,就緊張的看著紹耀。
火輪靶子開始轉動加速,速度比剛剛再快一點,周圍火星飛濺,絢爛奪目。
紹耀乾脆利落的扔第二鏢,成績三環。
火靶轉動的更快的,火光照耀瞳孔讓人無法長時間盯著靶子看,根本就不是說你多嘗試幾次,找到手感之後就能越來越好,要真這樣,那看熱鬧的人早就一人一大把飛鏢練手感去了。
目前最好的成績是七環,但獎品只有八|九十環才有的,不過玩的就是個熱鬧嘛,誰還真當回事啊。
口哨聲伴隨著大笑跟著歡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