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能叫他收手致仕麼?他一走,大家都會以為太子要完蛋了吧?等等!也許,可以緩解一下其他方面的緊張關係。剛才是他慣性思維了,一旦假設出相爭的局面,就反射性地要對著幹。他完全可以趁機……示弱!不過,這樣做必須確保一點。
胤礽站了起來,胳膊轉了一個轉兒,把淑嘉拉過來相對而立,綠祍等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以為夫妻倆有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將要出現。
淑嘉黑線,不是吧?
當然不是,胤礽望入了她的眼睛:“你說過,老大也是汗阿瑪的兒子,汗阿瑪也疼他。會不會疼得過了我去?”
淑嘉確定他是熱暈了,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你合了汗阿瑪的心意,汗阿瑪怎麼會看旁人比你重?汗阿瑪有多疼你,你會不知道?”
“你讀過鄒忌諷齊王納諫麼?”
“你是說我護著你?汗阿瑪這些年對你的優容,難不成也是他老人家循私不成?難道老大不是皇子?你怎麼這會兒又生出一般呆氣來了?”
“汗阿瑪越來越器重他們了……”
“他們?”
“是我想太多了,以往,辦差的都是我。猛然一下子冒出一堆兄弟來,要開府辦差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沒的叫你跟著擔心。”
原來是這樣!“我才不擔心呢,父子天性是不會變的。汗阿瑪與他們是父子,難道與你不是?你們還天天見面兒,要是這樣兒,你還覺得生疏了,”掀掀眼皮送一個鄙視的眼神,“你就該寫悔過書了。”
說得很有道理,也是胤礽想聽的,心情好了一點兒,順口道:“先前從沒經過的事情,想到老大,我就有些心神不寧的。這麼些年,他一直在我後頭追著趕著,你也該看出來了,他相中了我的位子了。頭前他只是跟明珠鬼混,借明珠的勢,現在他快是郡王了,我攔不住他了,他快追上了……”汗阿瑪又……
淑嘉暴笑:“沒嫁進宮來的時候,我還小,也聽說了一些了。我就想問你,你中暑了麼?你只要穩穩地坐在那裡,該坐臥不安的是他吧?這麼些年,我只看到你一直這麼坐著,他一直繞著你的座兒打著轉兒,邊兒都沒摸著。你如今要下了座兒陪著他轉圈兒玩兒啊?也不怕繞暈了頭。把座兒閃出來了,反叫旁人瞅準了坐上去。他動得越多,錯得越多,不是麼?咱們只要靜等著他自己出錯就成了,他犯的錯還少了?”
“他什麼時候犯的錯兒?我怎麼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早利用了啊。
“康熙二十九年,一徵葛爾丹,主、副帥不合。他不是叫汗阿瑪勒令不許越權的?這種事兒,瞞不住。那會兒,我混過一陣子家裡的書房,看到了邸報,就想,這大阿哥果然有一般子傻氣。等見到人了,果然是憨直得可愛。”
胤礽:先前的擔心好像有點蠢,老大從來都不是對手啊!要面對的,從來都只有一個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補分的姑娘們,看到這麼多潛水員冒頭,心裡很感動。不過晉江太抽了,這項工作實在艱鉅,浪費精力實在不值得。
唔,為消除誤會,宣告一下,那位姑娘不是跟我要四爺八爺,是抱怨清穿文裡總是四爺八爺然後忘了國恥什麼的,所以我再次說明了一下,本文不會有婚外情。
JJ果然抽了,後臺試一下重發能不能顯示。
人心開始思變了
正如胤礽所想,他的生命中拿兩個人很沒轍,一個是康熙,此人是皇帝、是他爹。作為一個不想造反的太子,他只能跟康熙賣萌。而索額圖,甚至比康熙還難應付。胤礽能在許多事情上撬動康熙,卻發現讓索額圖改主意,真是難如登天。
在老八接觸裕親王這件事情上,胤礽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其中老大的影子,然後不動聲色地給兩個人都上了眼藥。在串連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