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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期望的名字,如今愣是用不著,讓姚婧到現在對這個名字都沒有什麼印象,你要問她叫什麼,多半會得到一個白眼——她還沒記住。

被“二姑娘”、“二姑娘”地叫著,讓姚婧有一種自己成了二木頭迎春的錯覺。姚婧一個哆嗦,發誓絕對不當軟柿子!開始坐的時候努力坐正,站的時候努力站直,毋求從小時候開始培養強大的氣場。

再比如姨娘。這家的標準爹是有三個小妾的,分別姓張、李、王。張姨娘就是大姐的生母,李姨娘曾經生過一個男孩,不幸與額娘所出的第三子前後腳染病死了,嬰兒的死亡率高,是這個年代的國情。姚婧本以為,這裡頭至少會有一個如賈環他媽型的人物存在,孰料人家個頂個的規矩。就算是有女兒的張姨娘和生過兒子的李姨娘也不是說三道四的人,王姨娘略年輕些,人活潑一點兒,在額娘面前話也多一些,有點兒掐尖的意思,卻沒有無理取鬧過——至少姚婧沒見過也沒聽人八卦過。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還小,還沒接觸到?

對此,姚婧很囧。她的清穿常識還處於掃盲階段,只記得些零零星星的東西,但是企鵝群裡的姑娘們都說,只要是穿越,必得是鬥,在家裡是宅鬥,進了宮是宮鬥,如果沒進宮而嫁了人,那就是繼續宅鬥。總之一句話,女人生來就是互相為難的。這會兒,這又算是什麼?!

又比如,“姐姐”。 姚婧畢竟不是蘿莉了,對於嫡庶這東西很明白,這東西不是說你不在意就不存在的。小的時候吧,聽到“出生牛犢不畏虎”的時候很是嚮往,還暗暗記下來鼓勵自己奮鬥,長大之後才回過味兒來——“不畏”可不等於“打得過”,虎是不會管牛怕不怕他的,虎只管吃!腦補的時候你可以補出自己王八之氣大發,萬里來朝,就像這大清朝。等事情到了眼眉前兒,照樣南京北京地籤條約割地賠款。

是先裝蘿莉表示不懂這些彎彎道道繼續扮可愛跟大姐打好關係用天真的嘟嘟臉柔軟她的內心呢,還是要事事小心不要觸及對方心中的禁地呢?姚婧拿不定主意。大姐的自尊心已經明顯地表現出來了,凡事都要做到最好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聽過閒言碎語了?難怪標準爹回來的時候她挺努力要表現的,我到底要做才恰當呢?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開始尤其重要。雖然對於‘異母’二字敏感,但是到底是姐姐,誰也不希望關係不好是不是?

姚婧憂愁著臉,在琢磨著未來如何與這位姐姐的相處的時,人家大姐繼續努力識字,壓根兒就沒把這事兒放到心上似的。下次見到面,依舊與她打招呼:“妹妹好。”打完招呼該幹啥幹啥,或請安、或吃飯、或回答額孃的問題。姚婧只是太孤陋寡聞了,在這個時代就是這個樣子的,嫡庶有別,大家都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而且,這位姐姐才是個幼兒園,指望她現在有什麼驚人之舉呢?

姚婧鬱悶地發現她所有的常識,在這四方院子裡被顛覆得差不多了。清普員(清穿知識普及員)們沒告訴她,穿得太早會被剃頭,沒有告訴她要掌握雙語甚至三語,沒有告訴她名字取來之後基本就聽不到人叫以甚至自己都會忘掉。曹公也沒說如果丫頭嬤嬤很老實很用心地照顧自己,又沒有個告黑狀的庶出手足之後要怎麼辦。

常識無用,只好現學,“馬克思主…義都需要本土化、凡事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麼”,姚婧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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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處在人類第一個快速生長時期,姚婧長得飛快。慢慢地能跑能跳,在小院兒裡的活動範圍也漸漸增大了。隨這而來的,是越來越多地知道了一些訊息。比如,額娘並不是只悶坐在家中管著哪個丫頭偷懶、哪個廚子貪嘴,她也會著人打聽一下外面的事情。

家中還有一位二叔,目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