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寶聽見一鄂,隨即心中大喜,嗎的,這施琅可是名將啊,以後臺灣好像就是這廝打下的。
想起那日鄭克爽說過施琅此人是武夷派的高手,曾教過鄭克爽武功,後來投降了大清,馮錫範如此厲害,這施琅也決非不會差到哪裡去,最重要的是此人是海戰天才,以後大清海軍想要縱橫世界,這人當得重用,恩,不如先看看再說。
隨即對親兵道:“請他在大廳等候。”
索額圖看的張天寶臉上喜色一閃,就笑道:“這施靖海跟天寶兄弟的交情怎樣?”
張天寶微微一笑道:“從來沒見過,不過此人我倒是聽說過。”
這時親兵回進內廳,捧著一隻盤子,說道:“施將軍送給伯爵大人的禮物。”
張天寶見盤中放著一隻開了蓋的錦盒,盒裡是一隻白玉碗,碗中刻著幾行字。玉碗純淨溫潤,玉質極佳,刻工也甚精緻。
索額圖見到笑道:“這份禮可不輕哪,老施花的心血也真不小。”
張天寶驚訝問道:“怎麼?”
索額圖道:“玉碗中刻了你老弟的名諱,還有‘加官晉爵’四字,下面刻著‘眷晚生施琅敬贈’。”
張天寶一愣沉吟道:“這施琅此意在何?”
索額圖笑道:“老施的用意,那是再明白不過的。他一心一意要打臺灣,為父母妻兒報仇。這些年來,老是纏著我們,要我們向皇上進言,為了這件事,花的銀子沒二十萬,也有十五萬了。他知道兄弟是皇上駕前的第一位大紅人,自然要來鑽這門路。”
張天寶聽的如此,心中想起陳近南的死來,咬牙道:“原來如此!”
索額圖接著道:“老施本來是鄭成功部下大將,後來鄭成功疑心他要反,要拿他,卻給他逃走了,鄭成功氣不過,將他的父母妻兒都……”說著右掌向左揮動,作個殺頭的姿勢,又道:“這人打水戰是有一手的,降了大清之後,曾跟鄭成功打過一仗,居然將鄭成功打敗了。”
張天寶冷笑說道:“鄭成功這割據分子,氣數當盡,如此大將都猜忌,哪有不亡的道理。”
隨即向索額圖道:“大哥,咱們一起去見見此人。”
索額圖笑著點頭,兩人攜手走進大廳。
施琅此時坐在最下首一張椅上,聽到靴聲,便即站起,見兩人從內堂出來,當即搶上幾步,請下安去,朗聲道:“索大人,烏雅大人,卑職施琅參見。”
張天寶忙伸手扶起,笑道:“這如何敢當。將軍快快請起!”
施琅站起後仍恭恭敬敬的道:“烏雅大人如此謙下,令人好生佩服。烏雅大人是二等伯爵,爵位比卑職高得多,何況烏雅大人少年早發,勇冠大清,封公封侯,那是指日之間的事,不出十年,烏雅大人必定封王。”
張天寶哈哈大笑,說道:“倘若真有這一日,那要多謝施將軍的金口了。”
索額圖笑道:“老施,在北京這幾年,可學會了油嘴滑舌啦,再不像初來北京之時,動不動就得罪人。”
施琅道:“卑職是粗魯武夫,不懂規矩,全仗各位大人大量包涵,現下卑職已痛改前非。”
索額圖笑道:“你甚麼都學乖了,居然知道天寶大人是皇上駕前第一位紅官兒,走他的門路,可勝於去求懇十位百位王公大臣。”
施琅恭恭敬敬的向兩人請了個安,說道:“全仗二位大人栽培,卑職永感恩德。”
張天寶此時才打量起施琅,見他五十左右年紀,筋骨結實,目光炯炯,甚是英悍,但容顏憔悴,頗有風塵之色,問道:“施將軍幾時來北京的?”
施琅道:“卑職到北京來,已整整三年了。”
張天寶奇道:“三年?為何?”
施琅道:“皇上召卑職來京,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