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凝神打量著這座道觀,完全不明白為何趙輕閒費盡心思地來這裡。莫非想要長生不老?可是全國的道士都要向他俯首稱臣,只要他一個命令,有什麼得不到?偏偏巴巴地來這裡?
趙輕閒此時正在跟一個老道士交談。那個老道士身著一身破舊的道袍,頭髮卻梳的一絲不苟。下頷上幾縷銀絲,更添了幾分仙氣。
唐豆被趙輕閒一路背上了山,趙輕閒倒是一臉隨意的表情,只是呼吸粗重了幾分。唐豆只好感慨他體力真好。
待到了山頂平地,見了這座道觀時候,那個白鬍子的道士已然在此處等著了。唐豆非常自覺地沒有湊上前去,只好無聊的繼續扯草葉了。
過了不多時,老道士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趙輕閒便被引了進去。左連袂與唐豆便跟了上去。
道觀裡靜悄悄的,老道士含笑解釋道。“這道觀裡只有我和徒兒兩人,徒兒今日不在道觀裡,施主儘管隨意吧。”
說著,老道士將趙輕閒引進了內室,唐豆與左連袂便只好百無聊賴地在大廳等候著。她無聊的翻著茶盞,一片青葉正在杯中打轉,忽然,她眉頭一皺,抬眼看向左連袂。“你怎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她認真地問。
“什麼眼神?”左連袂沉默了一下,繼續用面癱臉看著唐豆。
唐豆皺眉深思,“就是……就是……”她思索良久,依然無果,懊惱道,“就是那種很奇怪的眼神……”
左連袂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臉。他的表情,隱隱有些憐憫,但是唐豆絲毫未曾覺察。
唐豆攸然住了口,臉上滲出一分驚恐之色,他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
這個想法在她腦中愈加明晰,上山時候主動想要揹著她,一直用特殊的眼神看著她,莫非對自己有意思?
可是自己是皇帝的妃子,這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能出軌,她還要小命呢。於是堅決地道,“我不會同意的!”
“……”左連袂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一聲嗤笑。他不想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因為很快就要被處理掉了,他何苦?
這聲嗤笑像是刺激了唐豆一樣,她結結巴巴地看著周圍,“我不會同意的……”話音未落,趙輕閒推開了內室的門,輕喚左連袂進去了。
不多時,左連袂陰沉著臉出了門,趙輕閒也出來了。趙輕閒涼涼地打量著唐豆。
“怎麼了……”唐豆磕磕巴巴道。兩人的表情太過奇怪了。
“本公子要與大師徹夜長談,”趙輕閒以手撫腮,“左公子要下山安排些事情,你怎麼辦?”
“我也下山好了!”唐豆脫口而出。
趙輕閒的目光冷了冷,他涼涼地掃了一眼唐豆,“想下山啊……”
這目光太過森然,唐豆艱難地嚥了口吐沫。“不可以嗎?這道觀裡似乎不可以住女眷吧?”
“唔,”趙輕閒並不搭理她,他掃視了一眼周圍,踱步過去,將帷帳一扯,常常的一條布便被撕扯下來。
“你幹什麼!”一股奇怪的直覺讓她隱隱不安,她站起身來,以手護胸大喊道。
趙輕閒伸手將她按回了椅子裡,手中衡量了一下布條,滿意地笑了笑。這才伸手快速地纏繞起來。
唐豆掙扎無果。
須臾,趙輕閒看著唐豆牢牢地被綁在椅子上,又用手試了試是否牢固,這才點了點頭。
“顧公子……”唐豆用力地掙了掙,手腕上的繩子勒地愈發緊了。唐豆快要哭出來了,她果然不該讓趙輕閒揹著她上山,報應來得太快了。
趙輕閒對著左連袂揮了揮手,左連袂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屋內燭光搖曳,趙輕閒輕輕勾起唇角,他的臉色顯得無比可惡,“想要下山?不可能了,你自己老實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