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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但可惜這樣的“層次”,與她的價值觀背道而馳。拉開辦公室的門想離開,胡愷茵叫住了她:“小魚,你的假延期吧!公司這邊,橙子我交給李焱代管,你需要做的,是找個可靠的地方,安頓好橙子的爺爺。”

“我知道,candy姐。”

胡愷茵又補充一句:“你和老人家出門的時候儘量戴帽子口罩。狗仔無處不在,注意做好保密工作!”

簡若愚點點頭,關上門,站到了走廊裡。深吸一口氣,她的腦子裡仍是混沌一片。不到三天的工夫,應付了形形色色的人,發生了太多突發狀況,紛雜的現實帶給她措手不及的衝擊。

不能返工的緣由她絕對理解。機場這一役,麻煩不斷,除了砸手機撒錢的轟動效應,還有言至澄向她請教學著編的愛心結手鍊,已被居心叵測的人編排出n種版本在坊間流傳,同時她的身份也成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傳奇故事”。不止是黑子在行動,有些激…進的粉絲也按捺不住內心躁動,人…肉簡若愚的履歷——從小學到大學,她在校友錄的註冊資訊通通被貼了出來,更有甚者,冒充她的舊同學編料造…謠。

她是第一次領教被黑的滋味,那些躲在網路端點的鍵盤殺…手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吃過涼透的快餐盒飯,簡若愚先去公司旁邊的賓館陪言茂行聊聊天,然後盯著老人家按時服了藥,才回住處。她一刻不停地聯絡了張曚,將言茂行的情況的詳細告知。張曚答應幫她問問養老院那邊,說只要有床位就安排老爺子住過去。

簡若愚暫時寬了心,勻出二十分鐘洗了澡,坐到電腦前看事件進展。

孰知越看越火大。她開始嘗試舉報虛假資訊,聯絡微博管理員,但幾個鐘頭過去了,那些編得漏洞百出的帖子轉發量卻翻倍的增加。她目不轉睛地瀏覽著一條條充滿惡意的言論,恨不得生出雙翼,飛到每個詆…毀她的人面前,好好辯論一番。

她截圖存證,編輯了e…mail,給胡愷茵和李焱一人發了一封。

儘管她清楚,公司面對言至澄個人的事已焦頭爛額,根本無暇再去理會一個小小助理的合法權益是否遭到了侵…犯。

夜風悄悄灌進臥室半開的窗子,不遺餘力地加重了簡若愚的頭痛。嗡嗡幾聲響過,吹風機忽然燒壞了,頭髮沒幹透,水珠不疾不徐地滴落在她的肩頭,滲透睡衣的布料,漸漸將涼意傳遞到心口的位置。握著手機,想撥的那個號碼卻遲遲沒有撥出。

七點多的時候,他那份盒飯只動了幾筷子,這會兒肯定餓了吧?

舞蹈教室,鄭弈和陳珈已經累趴在地板上,只有言至澄一遍遍重複老師新編的動作。

後退、轉身、向左一小步、展開雙臂、雙腿交叉、再轉身、跳躍——汗珠從他額角流下,順著面部輪廓一直滴落到了衣服上,鬢邊的頭髮全部溼透貼在臉頰,t恤的前胸和後背也被汗水打溼,甚至連腳下的地板都開始打滑。人已是累到極限,但目光依然灼灼如炬。

“歇會兒吧,我的好兄弟!!”陳珈偎著鏡子坐了起來,“機器都不能連軸轉,何況人?”

言至澄狠狠地搖頭,甩掉髮梢的汗水,“我還能堅持。”

鄭弈翻了身,躺平在地板上,雙手做枕墊著後腦勺,說:“那幫傢伙什麼都不懂,非說要改樂隊的表演形式,我倆沒事,就和聲那幾句,可是你呢!又唱又跳你還怎麼唱?氣不夠用,如果唱得跟錄音棚不一樣,又得被人黑成‘沒實力強出頭’。”

“噓——”陳珈警惕性很高地望望沒關嚴的門,“你小點聲!還嫌落人口舌的事少麼?火哥提醒過咱們,不管在哪兒,說話都得謹慎,你以為公司裡就安全?”

“小龍哥也提醒過我。”鄭弈尷尬地笑了,“說實在的,沒日沒夜地防著別人跟防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