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一個戰俘也沒有!”王定國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真的一個戰俘也沒有。
這下可輪到普米西尷尬了,他的確是打算反問一句——“多多少少應該有投降的吧”,但他最終還是繃住了,一旦王定國一口咬定印尼的軍人如何如何死戰到底、如何如何英勇頑強,那自然是有可能一個戰俘都不剩下的。…;
“那遺體呢?”想了半天,普米西突然問道。
“眾所周知,赤道橫穿而過的婆羅洲氣候炎熱且潮溼多雨,為了避免屍體腐爛帶來瘟疫,我們已經將所有遺體集中火化處理,骨灰倒是可以歸還!”
“你,你……”普米西感覺肺都快氣炸了,這簡直就是侮辱,奇恥大辱。
“你什麼你?”王定國站起身來,將菸頭摁熄滅在了菸灰缸裡,雙手撐在桌面上,虎視眈眈的看著矮了一截的普米西,幾乎大聲吼道:“少他孃的屁話,跟咱們打,不是看你們有什麼,而是我們有什麼,如果不服,那就甭談了,回去拾掇拾掇,咱們再幹一場就是了!”
“不過,我看你們也沒那個能耐,真要是什麼狗屁軍人榮譽、什麼捍衛主權,那就別在這裡和談,還跟老子提什麼戰俘,老實給你講,一根毛都沒有,全他孃的火化了,如果你們不接收,立馬就會當農家肥灑進稻田裡助長稻苗了!”
上校軍銜的王定國卻把少將軍銜的普米西吼得一愣一愣的,這哪兒還是公平的談判,簡直就是共和國以強凌弱的仗勢欺人,畢竟共和國發起的海上多國聯合軍演才剛剛落下帷幕,在印尼蘇門答臘島附近可是鬧出了足夠大的動靜,想不服氣也不行。
過了半響,普米西才反應過來,厲聲質問道:“這是霸權主義,這是**裸的威脅!”
“霸權主義又如何?威脅又咋樣?”王定國的唾沫星子就差噴在普米西臉上了,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普米西那發黃的臉。
王定國的強勢,完全出乎了普米西的意料,在他看來,中國可是一個禮儀之邦,就算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權,也不會如此霸道吧,可如今,普米西只能啞口無言了,共和國出乎意料的強硬。讓他果真是無言以對,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再會狡辯的政治家都只能抱頭鼠竄,屁話頂個鳥用。
不用王定國在多說什麼,坐在王定國一旁的中校,就將一份協議扔給了普米西。用中文、英文、馬來語等撰寫而成的停戰協議,拿在普米西手裡像是千斤重一般。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讓國防部部長來談,反正他都已經是民族罪人,簽署一份有些喪權辱國的停戰協議又有何妨。
當然,協議很簡單也很明瞭。除了第一條就是印尼正式承認結束對婆羅洲的委任統治,並第二條便是尊重並承認婆羅洲的各族大選以及大選結果,而其他條款,無不是要求印尼不干涉婆羅洲內政、不侵犯海洋利益等等,沒有一條是太過於尖銳的條款,當然也並未沒有提及印尼需要為此戰做出賠償。
割地賠款的糟糕局面並未出現。共和國僅僅是要求印尼要放棄掉婆羅洲的既得利益,這就政治和軍事利益而言,並不讓印尼為難,而所謂的民眾意願也不過是政治家的玩物罷了。丟掉一個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婆羅洲,換來整個國家的安全,何嘗不可以?
而坐在對面的王定國,則一直觀察著普米西的臉色,這廝正陰晴不定的思考著,蠟黃的臉上並未出現大喜大悲,這倒是讓王定國稍稍感到意外。
協議都亮了出來,印尼方面也終於找到了一個暫時休會的藉口。美其名曰要討論一下,當然連通訊裝置都沒有帶的他們。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是有談判底線的。而且協議要求也並不過分,因為就算是共和國要求印尼做出一定賠償,估計印尼除了出售大米香蕉,還這真掏不出足夠的錢來滿足共和國的賠償要求。
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