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孱弱的火力更顯稀疏,短短的三百米斜坡,本來可供防禦的就很短,火力遲鈍之後的數秒之內,就被機步一團的進攻部隊很快縮減掉好幾十米,悄然之間日軍的防守部隊已經進入到了中國士兵們的精準點射範圍之內,而且是加裝了榴彈發射器的單兵火力最佳攻擊範圍之內。
短促的點射所帶來的子彈打在多田駿身前的重機槍支撐沙袋上噗噗作響顧不得多想的他趕緊和副射手一起,很默契的就一左一右撲到開來。幸運的倆人胸脯才剛一接觸坑面得時候,在山腳下的一輛步兵戰車25毫米機炮就瞄準了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發射而來的幾顆25毫米炮彈根本不是普通沙袋就能抵擋得住的,很快就被打了個千穿百孔。
存在仰角關係的緣故,機炮並沒有傷害到早已轉移的多田駿兩人,當然要是兩人繼續待在那個位置上,估計此時已經向天照大神報道去了。沒有多想,也更不加敢抬頭,多田駿死死的將自己與地面保持接觸,呼嘯而過的子彈刺透空氣帶來啾啾的聲音,裝死的多田駿並沒有引得其他人的懷疑。
深深的自責與對生命的渴望中,多田駿別無他法的選擇了沉默,任憑其他戰友在吶喊聲中不斷的扣動扳機射擊或者是痛苦的倒下、嘶鳴,他都無動於衷,沉重的眼皮隨時都要閉上一般的勞累感不斷襲上心頭,此時此刻的他就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讓戰友們看不到他,讓中**隊找不到他。;
但好夢不長,很快就被壓制得更近的殘餘日軍,只剩下一百多號人的日軍久留米聯隊第一大隊,除掉兩個很有默契裝死的之外,所有傷兵都站起身來做出了他們最神聖的動作,那就是拉動槍栓推掉子彈,一臉無畏的迎向了快衝進陣地的中**隊。但可惜的是,多田駿沒有聽到痛苦的白刃廝殺,或者是那種刺刀捅入**的噗噗聲,而是一陣很綿長、很深沉的槍聲,那是攻上山頭的中國士兵們手裡的突擊步槍連續射擊的聲音。
之後,還有那種很有節奏感的手槍射擊聲,當初他也是聽說過在中日臺灣衝突中,不少日軍士兵企圖和中**隊展開自己擅長的白刃戰,但卻遭遇到慘痛的火力攢射,有人聲稱敵軍是人手一挺輕機槍、一把手槍,國內不少人根本不信,到現在傳入多田駿耳朵裡的聲音,的的確確告訴他,每一箇中國士兵身上都有一把手槍,而且他們的手槍速射能力一點兒都不比玩轉自動步槍的水平低。
槍聲稍微減,多田駿立刻喊了一聲,並半跪著舉起了雙手立起了上半身,短暫一瞬之間他就看到了一個裝備非常精良的中國士兵準備給他一槍,但好像看到了多田駿的投降手勢,立馬轉移了槍口。
還沒等他提醒另外一個夥伴該起身投降的時候,那位沒有射擊多田駿的中國士兵,跨進比較淺的戰壕之前,就看到了那個和多田駿一樣的倒黴蛋,毫不猶豫的衝著腦袋開了一槍,彈頭貫穿了鋼盔帽子後擊中了後腦,強大的動能最終轉化為驚人的破壞力,多田駿善意的提醒話語才剛飛出嘴角一個位元組,眼睛已經看到了同伴腦袋上冒出的血窟窿。
不知道是應該感嘆中國士兵的手槍射擊能力強大?還是驚呼自己的同伴太過於倒黴?還是置疑自己罪大惡極的投降之舉?麻木的舉著雙手,視線裡出現了很多趕到稀奇的中國士兵,腦海裡卻想著自己作為第十二師團第一個投降計程車兵,究竟是恥辱,還是不得已的苟且偷生?
不斷從身邊經過的中國士兵們沒有告訴他答案,甚至沒有人過問他,或者是走近跟前來和他有任何一句交流,傳言中中**隊不留俘虜的謠言在此時不攻而破,但多田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