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患的護士。
“你動動試試”
“你是大爺”汪強很是遺憾的作勢要用被子把頭給蒙上,不過想到了一件事兒,趕緊問道:“怎麼這個醫療方艙裡就我一個人呢?我團其他的戰友呢?對了,還沒請教長官尊姓大名呢?”
“其他的?八個在重症救護方艙,六個屬於輕傷,也就你這麼一個不好不壞的獨才單獨享受一個方艙,不錯吧還有,我不是什麼長官,更不會拿著雞毛當令劍。你轉移到師部醫院的時候,你的戰友反覆叮囑了我,千萬別讓你這麼一個寶貝感染了。”說著,護士記下來觀測的結果,幫汪強把被子蓋好後,說道:“如果可以,你可以叫我小波就可以”
“小波?我看不小吧?”
光棍三年半,母豬都能賽貂蟬的汪強,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有看到過女人,尤其是英姿颯爽的美女護士,隨後就說出了心裡話,但話剛一出口,便深深後悔了。迎著女護士投射而來的憤恨目光,汪強感覺自己應該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
沒辦法,他只能趕緊把被子給蒙上腦袋,迷迷糊糊的說了一聲“我不是故意的”。良久之後,這才掀開被子發現整個方艙裡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這才長舒嘆一聲,腦子裡只剩下兩個想法,第一就是以後千萬別惹到這個女人,否則肯定會和自己沒完沒了。第二就是想到機步二團,此時的那幫兄弟們在幹什麼呢?
汪強的想法似乎被已經被同班的戰友們受收到了,作為在夜間進攻戰中表現不錯的機步二團,在第二十師連夜快速突進元山的快速機動中,受到了照顧。因而整個機步二團成為了殿後部隊,也有接應第五集團軍主力部隊、打掃戰場的任務。完成這些雜事兒後,整個機步二團就輪流休整起來,隨時準備接上第十四機械化步兵師之後,就立刻向元山出發。
休息之餘,周琛等人當然選擇了休息,而且是吃飽喝足之後矇頭大睡一場,但季雲飛卻要趕著寫五月四日沒寫的日記。但這一次的日記,他真的不想毀掉,因為他把日記寫成了給戀人的信,很久都沒寫過信給她的季雲飛,突然之間覺得好想好想知道她的訊息,或者讓她知道自己的一切。
致吾愛:
多日未聯絡,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現在的你也應該快畢業了,即將告別青蔥大學歲月之際,也應該外出實習和準備畢業論文的時候了。簡單的大學生活裡,還是希望你一切都好。
自離別之日到此,每每聯絡之中常常被你問及,為何我要參軍入伍?為何我要告別校園來到綠色軍營?或許,當初發誓要以軍旅生涯以證明我男兒之氣,姑且是一個笑談而已。現在,經過種種的血與火的淬鍊,我明白了這身軍裝的意義,更明白了那份執著的沉重。;
軍人,是一個很沉重的詞彙,在五月四日之前我或許還沒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一個真正的軍中好男兒。因為,在此之前我根本沒有看清楚軍人這個詞語的意義,也沒用弄清楚軍人的全部所在。
以前,我總是看到軍人身上帥氣的軍裝、挺拔的軍姿,那是多麼的帥氣凌人、引人注目。但,我卻沒有看到軍人身著迷彩作訓服,在訓練場上的跌打滾爬、渾身泥土,更沒有看到硝煙戰場上,血火之間,軍人那份勇敢與執著。
以前,我總是看到軍人在茫茫人海中,挺拔身軀再有突兀,哪怕是退伍軍人也能在社會競爭中百舸爭流。但,我沒能看到,軍人在茫茫黑夜中,思念親人、想念遠方的低聲痛哭。
羨慕著軍人的團聚幸福,卻沒看出他們早已計算出來的日日孤獨。想象著軍人們的豪放與酒量,卻不知道兄弟之情背後的那份痛楚。以前總感覺軍費預算總是層層高出,軍人們的身體與榮譽為何如此在乎,現在我才知道訓練時候的血汗、救災救民時候的不辭勞苦,還有戰場上的滴滴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