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眼睛一瞄那站得老遠的中尉,剛才自己的動作似乎並沒有被他看見,心裡略略安定下來的他趕緊將電報放在了桌上,顫抖不已的右手已經縮回到了辦公桌下,用左手死死的壓住。
究竟是什麼加急電報能讓門吉茲嚇成這樣,他反覆看著短短的一封加急電報,相信此時此刻英國海軍部也收到了同樣的電報,有人肯定和他是同樣的這般“激動不已”,而事實上,這封加急電報的內容非常簡單,寥寥一行單詞寫著——“15號船隊遭襲,損失慘重”。;
站在三米外的中尉不知道這“15號船隊”是什麼意思,但門吉茲可是相當清楚,當門吉茲剛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曾一度認為這是挽救帝國、為帝國帶來戰爭勝利的希望所在,而如今,這一切似乎已經是“鏡中月,水中花”,這樣的斗轉千回,怎麼不能讓他嚇得手抖?
“中尉,立刻幫我準備一輛車,同時聯絡相秘書,我要在半個小時之後向他彙報工作!”強壓著心裡的痛感,本來該哆哆嗦嗦說話的門吉茲卻語氣正常、面色無疑的給中尉下達了命令,果然這位聽話的中尉立馬離開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中尉剛剛出去,辦公室的門剛一合上,門吉茲壓抑在內心的怒火就徹底爆了,一咬牙之間,竟然把手裡的那支鋼筆給生生折斷了,啪的一聲間,斷成兩截的鋼筆濺了他一手的墨水,順手就把已經成了兩截的鋼筆扔進了垃圾簍,從桌上的chou紙袋中chou了幾張餐巾紙將手上的墨水勉強處理了一下,這才將桌上那封加急電報收拾起來,將已經被墨水浸透的衛生紙扔進紙簍裡,鑽進了隔壁的“臥室”,開始休整一下自己“蝸居”多日的頹敗樣子。
約莫五分鐘後,洗漱完畢的門吉茲便接到了中尉準備完畢的報告,叮囑一番工作事宜後他便乘車直奔丘吉爾那裡去了,霧都的晨曦總是來得有些遲,而在這麼一個戰爭肆虐的時期,街上並沒有多少汽車,就連用衣物遮擋得嚴嚴實實以禦寒的行人也屈指可數,一路上門吉茲所乘坐的雅緻轎車車很快,雖然引得不少警察的注意,但看到雅緻轎車掛的牌照後,他們就沒有再過問這輛大清早就在倫敦街頭“飆車”的公務車。
門吉茲來到丘吉爾辦公室一旁的會客室之時,冬日的陽光這才驅散了清晨的霧氣,在朦朦朧朧的金色陽光間,把古老的倫敦照亮,而會客室的玻璃窗也被滲透進來了不少陽光,暖和的光芒與冷冰冰的門吉茲表情構成了相當詼諧的畫面,等待了好幾分鐘後,心急火燎的門吉茲已經按耐不住了,站起身來剛準備去敲門問問相到底何時能接見他,開了門,示意門吉茲可以過去了。
“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丘吉爾嘴角還掛著一指甲大小的燕麥麵包屑,唇邊還依稀有rǔ白色牛nai的殘餘,猛然意識到自己也沒吃早飯,似乎昨晚的晚飯也忘了,不禁有些懊惱的看了看生活還不錯的丘吉爾,臉上卻裝著什麼事兒都沒有,一言不的將衣袋裡的那封加急電報遞給了丘吉爾,這一次前來彙報工作,他就只帶了這個,連檔案包都沒拎來。
丘吉爾並沒有察覺到不肯坐下的門吉茲有何異常,而當他接過電報,一瞄之下這才陡然明白,這門吉茲為什麼如此之早就過來炒得他不得安寧,不是因為德國“mí”機已經被破解出來,也不是因為軍情六處探知到了德國方面某些機密或行動計劃,而是因為大英帝國的“15號船隊”沒有了。
1944年11月7日,英情六處送給了一組隱含了特殊秘密情報的鑰匙給丹麥著名物理學家尼爾斯?玻爾,負責送這個情報的是英情六處安cha在瑞典斯德哥爾摩的級間諜羅納德?特恩比爾,特恩比爾費盡周折的經丹麥地下運動組織領袖沃爾馬?加斯幫助,把這串鑰匙送到尼爾斯?玻爾手裡,在一所之前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