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施道芬貝格再一次用打火機點著了香菸,隨後,他便將還剩18支香菸的煙盒以及貌似從未用過的打火機扔回給了卡納里斯,並且揚了揚手裡的香菸以示謝意,由始至終,他還是不願意和卡納里斯說上一句話,“諜王”的威名實在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所以乾脆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說。
卡納里斯終於是要走了,他將煙盒和打火機放回了衣兜裡,嘆了一口氣後站了起來拔腳欲走,不過剛好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雙手撐在腰間,暮然回首說道:“年輕人,其實你不用裝模作樣,你和你的同伴做了什麼我都很清楚,而且要告訴你的是,元首他現在很好,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
“什麼?”施道芬貝格最終還是沒有忍得住內心的激動情緒,這一聲語氣太強的質問之間,他手裡的香菸也不慎抖落下,當即就在棉被上戳出了一個黑洞,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卡納里斯沒有回答反而是笑了,看到這張歷經風霜的老臉露出笑容,施道芬貝格突然覺得好害怕,所以他動作有些遲疑的將菸頭從被子上拿了起來,捏著香菸的右手禁不住的有些顫抖,慢慢的、慢慢的想往嘴裡送,可哆嗦了好幾下,嘴才咬上了菸頭。
“堅持了那麼久,怎麼最後環節就沒有忍住呢?失敗啊,悲劇啊!”
施道芬貝格徹底被剛才自己的訝然表現打敗了,自己咬緊牙關死守秘密那麼長時間,甚至還不惜聽完卡納里斯的故事,就是想要讓卡納里斯知道,只要他不採取什麼激進的行為,哪怕是在這裡和自己坐一輩子,自己也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可誰又能想到,卡納里斯太會套近乎了,套著套著,施道芬貝格的警惕性就降低了,一聽到希特勒竟然沒死,當即就激動得沒忍住,愚蠢啊!…;
看著已經有深深自責面色的施道芬貝格,卡納里斯卻奇蹟般的沒有追問下去,他並未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讓施道芬貝格交代,為何聽到元首沒有過世表現出如此詫異的樣子,反倒是搖了搖頭,將衣兜裡的香菸和打火機又拿了出來,躬身放在了門口,隨後便站起身來整了整軍裝,步伐沉穩而又堅定的走了。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速凍了一樣,看不懂剛剛卡納里斯舉動的施道芬貝格直到過了好幾分鐘,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門口地上的那包香菸和打火機,他陷入了深思當中,苦苦追思著一個問題——為什麼?
而在另一邊,以前作為希特勒副官的施蒙特徹底無語了,他從任何角度來講,也的確是應該像是親人一般來照看包紮得像是木乃伊一般的希特勒,隔著重症監護病房的厚厚鋼化防彈玻璃,他就看到了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管子,且病床一側還擺著各種各樣高階醫療裝置的病房,那病床上的“木乃伊”真是希特勒嗎?狗孃養的,難道被炸了一次,就長胖了不成?
提著腳步,換上了一身經過嚴格消毒的白大褂並戴上了口罩的施蒙特輕輕的走到了病床前,慢慢的挪動了一下椅子,隨後才坐下來,大氣也不敢出的挺直了腰板,就這麼木訥的看著不能說話、不能動彈、沒有任何反應的希特勒,坐了好些時候實在覺得無聊的施蒙特,內心深處這才冒出了一個大膽而又狂熱的想法。
“萬一他要是沒死,修養一些時日便醒了過來該怎麼辦?一定知道事情是自己乾的希特勒顯然不會放過自己,這狗孃養的小癟三、大惡魔,顯然會把自己掛在帝國大廈外的旗杆上,讓太陽將自己活活曬成肉乾才能解心頭之恨,至於什麼絞刑、槍斃之類可以讓人少受一些痛苦的死法,希特勒顯然不願意!”
施蒙特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就越覺得膽寒,作為希特勒副官的他哪兒不知道,這***一天到晚沒事之時就愛研究中國文化,還說什麼模仿共和國的崛起模式,可大部分時間裡,希特勒都是在看孫子兵法什麼的,偶爾還研究研究滿清韃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