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了右側身體的一根肋骨上,而事實上中國陸軍裡士兵們手槍射擊的傳統根本不是單發射擊,往往都是衝目標連續扣動兩下扳機,因此射入坂田體內的不止一顆彈頭,另一顆幾乎是沿著前一顆子彈的毀滅軌跡前進,但坂田已經沒有知覺了,他已經像是放空了氣體的氣球倒下,臨死的那一瞬間突然想到了北海道、想起了櫻花、想起了媽媽……
而打死他的中國士兵待遇則不同了,跟著衝進戰壕的兩位士兵看了看沾了坂田火熱鮮血計程車兵,一個鄙視的眼神之後,很快扔來兩個彈夾,接著搞死坂田的中國士兵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撿起地上的自動步槍,換上新的彈夾後,把手槍插回槍套,直接踩在坂田的屍體上繼續進攻,等待他的還有不少像坂田這樣一心近戰拼刺刀的傢伙去挨他的槍子兒。
“等等,別殺他!”
十八尖山之三號高地,是由一箇中隊的日軍防守。三號高地是一個硬骨頭,一個擁有近兩百人的甲種步兵中隊加強版,除配置步槍之外重武器方面配置了九挺機槍、十二門擲彈筒、兩門迫擊炮,在日軍陸軍編制裡算是絕對的精銳,然而精銳之中卻發生了不該有的事情,衝上山頂後的中國士兵們在打掃戰場、清理活口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位活著的大尉,在整個陣地上日軍士兵和絕大多數軍官都玉碎了,第三師團沒有給中國留下有價值的俘虜,但和第五師團作戰中的他,卻被一顆不遠處的爆炸的槍榴彈炸暈了過去,從而失去了為天皇陛下盡忠的機遇。
一位正給每一個東倒西歪的日軍士兵補上一槍計程車兵發現了他,出於他是一位軍官需要辨別一下身份、等級什麼的,所以沒有當場給他一槍,上報情況後把第二機步團三營的營長都給吸引了過來,這位營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別殺了這位開戰以來之間最高軍銜的俘虜,按理說防守三號高地的是一箇中隊,最高指揮官應該是一位中尉,戰場上的確發現了一位只剩下半邊腦袋的中尉,然而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一位大尉,這可讓這位營長驚奇了。
“趁他還沒醒,趕緊把他制服了!”
營長知道和日軍精銳師團部隊作戰是什麼樣子,日軍任何殘餘力量都可能是一顆定時炸彈,從軍官到士兵無論傷患與否,所以趕緊命令士兵把這位還處於昏睡中的大尉制服了,即左右兩隻手被拉來離開他的身體防止他拉扯藏在身上的手雷,然後束縛起來,接著就是捆腳,完成之後趕緊搜身,安全之後,一位士兵把自己換下的臭襪子強行塞進了大尉的嘴裡防止他咬斷舌頭,而這一大動作徹底將昏睡中的大尉驚醒了。
“嗚嗚……呱…咕”
醒來後的大尉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吱吱嗚嗚的想說話,而且兩顆眼珠因憤怒而暴露,臉上肌肉扭曲得異常難看,不斷掙扎著四肢企圖擺脫束縛,然而野戰部隊士兵們的捆紮豈能是他能夠逃脫的,一陣掙扎之後眼裡的憤慨漸漸變成了絕望,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個怪誕的念頭,要不是聯隊參謀長的鬼命令,他這個小小的參謀根本不會到前線來,也就根本不會被俘虜。而後他的念頭漸漸擴大,開始恨起更高一級的長官們,幹啥玩意兒要把濱田聯隊弄來防守新竹,讓他成了中日臺灣戰事開始以來首位被俘的中級軍官。
世上根本沒有後悔藥吃,留給這位大尉的是該機步營特意指派了一輛裝甲車護送他去師部,等候他的是未知的未來,而留給仍在其餘山頭頑抗的日軍還是已知的毀滅,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早已脫離了血肉直接對抗的戰爭再也不是意志力為主角,當一個個高地接連被佔領,第五師在各個山頭建立了自己的防禦陣地,藉助強大火力優勢輕輕鬆鬆打退一波接一波的日軍反擊後,再也沒有人能阻止第五師在這些山頭建立高射機槍、迫擊炮等火力陣地,在強大的火力壓制與封鎖下,奪回原有山頭對日軍而言已經不可能,而隨著第五師坦克團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