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將小桃交到一邊,有些責備的看著小桃,“你說要陪在小姐身邊,這幾日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小桃聽了,咕咚一聲跪在地上,搖搖頭,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桃不知,小桃不知。”
“小姐這是怎麼了?”這個姑娘太脆弱,說上兩句就跪地痛哭,這要是生活在白顧靜的那個年代,可要怎麼辦,一向看不得女人流淚的白顧靖將小桃扶起來,問了蕭姍最近的情況,沒有什麼異常,聽說蕭姍最近繡花疲憊,猜測可能是營養不良,也就沒有再責怪小桃。讓小桃打了熱水,親自打溼毛巾,為蕭姍拭去額頭上的汗跡,一向愛乾淨的女孩,如何忍得了身上有汗味呢。
白顧靖讓白福幫她拿了本謄抄好的書,自己留在房間陪著蕭姍,坐在床邊翻看著。
轟隆隆,雷聲炸響,窗外的樹葉被風捲著,呼呼作響。屋子裡的燭火,也跟著亂跳。開著的窗子,被雨水打溼,跟著風,瘋狂的扇動,發出巨大的響聲。眼看著雨勢越來越大了,白顧靖放下書,站起身,想要關上窗子,才走了一步,就被人將手抓住了。
“別走。”蕭姍的聲音有些顫抖,抓著白顧靖的手,用力的握著。她的訴求,似乎有幾分懇請的意思,其中似乎還摻雜著一些關於羞澀的情緒。
燭光昏黃,看不清蕭姍的表情,唯有從聲音去判斷,白顧靖重新坐回床邊,讓經過的家丁,幫著把窗子關了,剪了新燭,屋子裡才有亮堂起來。
“害怕了?”
“嗯。”蕭姍的聲音,細細軟軟,提起來有些委屈。
“沒事,有我在呢。行了就別躺著了,我扶你坐會,總躺著頭也會疼。”說著白顧靖將蕭姍扶起來,蕭姍的身子還是有些綿軟無力,白顧靖就又上前坐了坐,將蕭姍摟在懷裡,用被子將她圍好,免得著涼。
從母親去世以後,蕭姍在沒怎麼依偎過,就連父親的懷抱,也是少的可憐,今天這一病,竟是被兩個人抱過,擁抱的感覺,有些讓人迷戀,溫暖的讓人不想離開。特別是靠在白顧靖的懷裡,莫名的有種踏實的感覺,原來那可以稱之為安全。
☆、嫁誰隨誰(修)
烏雲滿天,雷聲滾滾,一道刺眼的白劃過蒼穹,將那片無際的黑,生生分開兩半。切開的黑,憤怒的狂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閉合,那道白再次劈裂,黑暗很快又聚合。
蕭姍依偎在白顧靖懷裡,從顧靖的身上,汲取著適宜的暖意,彷彿距離遠了,就又冰涼刺骨,鼻尖有些書墨的清淡香氣,和父親衣服上的味道不同,蕭姍說不出緣由,只是覺得香氣很好聞,有香氣的地方,就會覺得心裡有底,很踏實。
“在白府的這些日子,還適應嗎?”白顧靖抱著蕭姍,看看懷裡的可人兒,傾斜俯視的角度看,蕭姍的臉顯得更加小巧,翹起的唇,也已經沒有下午看到得那麼慘白,多了些溫潤的顏色,仍是讓人有些擔心。在蕭府的時候,蕭姍能說會笑,回到白府,便沉默寡言,就連那好看的笑臉,也不曾再見。蕭姍心裡有結,這個結怕是蕭昂也解不開的結,白顧靖想去試一試,開啟蕭姍的話匣,雖然成功的把握不大,卻也想要試上一試。
蕭姍張張口,許是缺水太久,乾澀的唇,緊緊的貼在一起,小口微張,也能扯動唇上面板,有些撕裂的痛。白顧靖拿起水杯,送到蕭姍唇邊,好在下午的時候,讓白福拿了凳子放到床邊,又將茶壺蓄好水。
“喝點水再說,就不疼了。”白顧靖順勢翹起杯底,杯中水,汩汩注入蕭姍口中。乾澀的唇,有水滋潤著,逐漸飽滿暈開,不再黏著不分。
“多謝夫君。”蕭姍仍舊客氣,想要起身,不只是力氣不足,還是白顧靖的懷抱太讓人迷戀,掙扎了一下,也不過是蹭了蹭身子而已。
將空了的水杯重新放好,白顧靖抱著蕭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