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你說姍兒怎麼了?”
“昏迷了。”只此三字,白顧靖再無它眼,左眼皮不自覺的抽動,腫脹的疼痛,錐心的疼痛,一起作用。
“姨丈,為何把我姍兒嫁與這等無能之輩,當初您且等上威兒幾日,姍兒便是我妻,又何苦受得如此之苦啊,姨丈!”
“你說什麼?”白顧靖不帶任何語氣的說。
“我說什麼!你搶我姍兒,還問我說什麼!我與姍兒自小定的娃娃親,姍兒為戀我一人,要不是你,姍兒已是我夏威之妻!你把我姍兒害病,我還沒唯你試問,你這小子,反倒問我說什麼!”
夏威很激動,他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要把白顧靖撕成兩半。蕭昂坐在一旁,垂著頭不言語,沉浸在蕭姍昏迷的悲傷中,對於夏威說的事,用沉默證明著一切都是事實,並無編纂。
白顧靖悶哼一聲,出人意料,引得夏威半張著口,一臉納悶,蕭昂也跟著抬了抬頭,“顧靖謝過表兄對我妻蕭姍的關心。她已是我白顧靖的人,就不勞煩表哥費心了。”白顧靖不管夏威那憤怒的幾乎要氣炸的情緒,轉過身來,忍著眼眶的疼痛,對蕭昂拱拱手,恭敬的說道,“經診斷,姍兒系中毒昏迷。平日姍兒與我,通吃同住,並無異樣。顧靖此來,還想請問岳父大人,姍兒出閣前,可曾服用過什麼,或者有過不適?”
“姓白的!你惹得破事,別忘別人身上扣盆子。姨丈,休要聽這小子胡說,定是他們白府,想要加害我表妹!”
白顧靖長吁一口氣,看也不看夏威一眼,繼續說道,“顧靖想到姍兒閨房檢視一下,看看是否有何異常。”
“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夏威!”蕭昂終是開口,皺著眉頭,夏威閉嘴不再多說,“靖兒想去看,就去看看吧。只是這要是查不出原因……”
“顧靖聽憑岳父大人處置。”
“嗯,來人帶著姑爺到小姐房裡去檢視檢視。”蕭昂叫來家丁,吩咐道。
白顧靖謝過蕭昂,有家丁引著,到蕭姍閨房去了。蕭姍的閨房,馨香整齊,傢俱也好,地面也是,仍舊一塵不染,有人天天來打掃,一切維持著蕭姍出門前的樣子。白顧靖好意頓翻找,也未曾尋著毒物的影子,倒是櫃子裡,有一摞衣服,稍有歪斜,白顧靖叫人將衣服取出來,衣櫃後面有少許粉末。白顧靖用指尖蘸了蘸,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用帕子包了,放到懷裡。陪同白顧靖一同進來的家丁,被人喚去做其他的事情了,白顧靖自己將蕭姍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到衣櫃裡。才發現衣櫃還有個暗格,白顧靖開啟暗格,裡面是一些書信。上面只是寫了個姍字,每個信封都是一樣。這些書信被羅成一摞,用蘭花粗布包了,看樣子是有人故意而為。白顧靖合上那個暗格,沒有翻看信件內容,那是屬於蕭姍的隱私,白顧靖尊重。
“可是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夏威陰陽怪氣的問著。
白顧靖笑了一下,嘴角彎成一抹好看的弧,夏威以為白顧靖是高興的笑,殊不知白顧靖心如刀割的疼,“表哥,如此關心可是擔心顧靖尋得線索,與表格有關?”
“你……你什麼意思!”夏威氣的像個紫茄子一樣,身子也跟著抖了抖。
“沒什麼,告辭,”白顧靖說著,往外走了幾步,又停下,轉過身來,對夏威說,“哦對了,這一拳,顧靖記下了。”說完白顧靖到前廳辭別蕭昂,騎馬回去了。
☆、見刺客
白顧靖將粉末拿給郎中,郎中放在鼻尖嗅了嗅,嘆口氣,這只是少見的香料碎屑,不是什麼毒物。
日落西山,掌燈紅燭,白顧靖沒什麼心情,廚房送來的飯菜放在桌上,已成冷盤冷飯。蕭姍仍舊昏睡著,平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穿著中衣,面色慘白,呼吸微弱。白顧靖也已疲累,依靠床邊,目光定格在蕭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