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忽然攔在了走到門
口的天勒和瓊娘面前。
天勒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你叫她嫂子?!剛才她在你家院中被人打罵
時你在哪裡?」
「那是……那是女人間的事情,男人不好管的!」少年被天勒惡狠狠的眼神
盯得一陣心虛,喏喏的辯解道。
「啪!」天勒抬手一個嘴巴將少年扇了個跟頭:「家中的女人任人欺辱,連
挺身而出的勇氣都沒有!男人?你連狗屁都不是!」
「哥哥!」旁邊的小女孩一下撲到少年身上,用身體護著少年,生怕天勒繼
續追打!
天勒哪有興趣欺負這樣的小崽子,拉著荊娘走出屋門。
「嫂子!」這次是女孩的叫聲:「你真的要走了嗎?」
荊娘身子一震,停在門前眼淚撲簌而下,將幼兒小心的放在天勒懷中,回身
緩緩跪下:「禾娘,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你哥離去,村中人已無法容我,奴家只
有隨孃親姊妹在山中苟延避禍,爹孃體弱,你和勇梁好生照顧,嫂子……去了!」
說完,荊娘對著屋中的兩個老人磕了三個頭,蹣跚而起接過天勒懷中的幼兒
轉身而去。
「哼!」天勒可沒那麼好說話,對著屋中幾人獰聲道:「荊娘以後就是我的
女人,爾等如若不服,儘管來討!今日之事明天我要來討個說法,否則,別怪我
血屠了這下山村!」
摔門而出,天勒撫著遍體鱗傷的荊娘慢慢的走出村莊,一路上,兩邊房屋的
窗隙、門縫中,一雙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天勒和他身邊獸性勃發的青虎!
回到林中,梅娘等人看到荊娘傷痕累累的悽慘模樣立刻驚呆,直到藜娘哭出
聲來梅娘和瓊娘才流著淚,七手八腳的接過孩子,扶著荊娘在營帳中躺下!
天勒轉身奔進樹林,隨手摘了些草枝樹葉,雙手一搓揉成一團綠泥,噴上治
療的藥物,回來塗抹在荊孃的傷處!上次給荊娘療傷,是她昏迷的時候,這次總
得裝裝樣子!不過,療傷藥還是很快發生作用,不一會荊娘身上的痛楚便大大減
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荊孃的痛楚和情緒都緩解下來,天勒開始尋
問道!那些該死的村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但他也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前兩日,村中來了一隊士兵,將村中大多男子徵召入伍,十五歲以上五十
歲以下每戶只留一名男子,包括奴家丈夫,村中一共被帶走了一百多人,山村生
活艱苦,缺了男人,今年冬天許多人家恐都難以熬過,村人絕望,便將憤怒發洩
到奴家身上!」瓊娘低聲抽泣,今日回到家中不見丈夫,問了對她不冷不熱的公
婆,才知道丈夫被招去當兵!和平時期,當兵吃餉哪輪到他們這些山野村民!現
在據說北疆告急,望月族狂攻鎖雲關,鎖雲關後方圓數千裡內所有村寨城鎮緊急
動員,徵召大量青壯男子支援前線,這時當兵,未經多少訓練便推上前線,與送
死無異,十之難還一二!
荊娘心中難過,但日子再艱難畢竟也得過下去。哄了一會多日不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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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娘便拾輟起家中活計。可沒一會,屋外院中竟湧來數十村民,平日村中女人裡
最蠻橫霸道的閂柱婆娘,闖入屋中劈手抓住她的頭髮拖到院中,院中竟聚滿了男
女老幼對她圍毆痛罵。最讓荊娘難過的是——屋中公婆、小叔、小姑竟無一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