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過來診脈,脈絡確實十分的虛弱,虛浮,看來情況確實不太好,雲染掉頭吩咐身後的枇杷和柚子:“你們兩個立刻去通知大長公主和安樂公主,讓她們馬上過來。”
“是,娘娘。”
枇杷和柚子二人飛快的退出去,前往大長公主和安樂公主住的地方去通知她們兩個。
寢宮裡,雲染望著床上的太皇太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正想坐下,忽地她感受到寢宮裡有一股冷颼颼的殺氣,瀰漫在整個寢宮裡,雲染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身子急急的後退,只見先前一直跪在地上的太監和宮女身形迅速的後退,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而太皇太后所睡的大床,忽地轉動了起來,只見地下耀起一道輕煙,有數道身影從大床下面躍了出來,手裡銀芒閃爍,數柄長劍齊齊的對著她。
雲染周身瞬間攏著冰霜,瞳眸嗜血的盯著對面為首的人,這為首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秦國公府的秦煜城,那個曾經說過想娶她的人,此時一雙眼睛深邃幽冷,暗潮湧動,他一揮手,寢宮裡數道身影滑動起來,很快一層淺淺的銀芒籠罩著整個寢宮,雲染的臉色變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設了一個大陣,若是現在她命令外面的龍一和龍二,只怕他們聽不見,因為他們用大陣隔斷了外界的一切。
雲染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陰驁無比的瞪著對面的秦煜城:“秦煜城,你這是想殺本宮嗎?”
若是不想殺她,又何至於設下這種種。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會中招,一直以來她都防著太皇太后這個女人,一個多月來,她沒事就替她檢查,看看她是不是裝病的,但是這個女人確實是病了,正因為她是真的病了,所以她才會防不勝防的中了他們的計謀。
秦煜城沒有說話,大床上一直虛弱昏睡的女人忽地睜開了眼睛,眼裡是凌厲的殺氣,嗜恨的盯著雲染。
太皇太后竟然醒了過來,雖然她依舊虛弱無力,但是瞳眸卻兇殘似狼,她喘息著狠狠的瞪著雲染:“若是哀家不真正的病入膏肓,你會上當嗎?雲染,即便你聰明,薑還是老的辣,哀家更勝你一籌,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大宣是楚家的江山,不是你這個賤人的江山,你一介女流之輩不知道在後宮安份守已,竟然耀武揚威的跑到朝堂上指手劃腳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哀家身為太皇太后,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和皇上的那個賤人娘一樣作賤,哀家能除掉那個女人,就能除掉你,哀家絕不會容許任何女人影響到我大宣的子孫,本來哀家是真的不想理會世事的,只是哀家無法看著你這樣的女人壞了我大宣的根本,不但如此,你還讓人殺了昭雲,所以你該死。”
太皇太后說到這裡,用力的喘著氣,指著秦煜城和數名手下:“給哀家殺了這個女人。”
她說完虛弱的昏迷了過去,秦煜城一揮手,數道身影直攻向雲染。
雲染的周身冰冷,臉色難看至極,盯著秦煜城:“秦煜城,你確定要這樣做嗎?你秦家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嗎?本來有大好的前途,偏偏自找死路。”
秦煜城卻不理會她,直接命令身側的手下:“殺。”
寢宮裡數道身影齊齊的躍起,手中的長劍化成一道劍雨,直往雲染的身上擊去。
雲染手一凝,勁氣湧出來迎了上去,但是她懷孕了,不敢太過份用力,若是用力,只怕孩子會毀掉。
她即便死也要和孩子死在一起。
燕祁,你離京的時候,我一直不安,原來不是你的原因,而是因為我知道,我們再不會見面了,你多保重吧。
雲染想著忽地身後一痛,有殺手手中的長劍刺中了她的後背,痛楚瞬間襲擊了她整個人,她咬牙忍住,頭上豆大的汗往下滴落。
對方人手太多了,她一個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