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眉眼精緻,有如畫中人。
整個生火過程不疾不徐,井井有條,簡直像是個老手。
秦子揚再把鍋洗了遍,回來就見舒淮已經生好了火,對比今天早上自己燒火時被燻得灰頭土臉的樣子,頓時有些佩服吹了聲口哨,“技術不錯嘛。你以前就會?”
其實用腳趾頭也猜得到一個富家大少爺怎麼會燒柴。他只是鬼使神差地總想讓舒淮多說幾句話。
本來嘛,工作人員除非有事都不會主動和他們說話的。秦子揚又是個嘴閒不住的,他和舒淮好歹同住一個屋簷下,以舒淮的性子一個月不說話都是正常的。可對秦子揚來說,沒人說話他可得憋死了。
舒淮的回答依舊簡短冷淡,“不會。”
不過秦子揚大約被冷慣了,對方搭理他竟然覺得很不錯了,蹲下來好奇地問,“那你是怎麼……”
“用手機上網查,照著做。”話還沒說完大概是嫌他話多,就被舒淮打斷了,並用燒火鉗揮了揮,示意,“旁邊讓讓,擋住光線了。”
秦子揚挪動小碎步,到他旁邊,看他燒火熱水,眨巴眨巴眼,滿是驚奇,“你就上網那麼一看,就會了?”
舒淮瞥他一眼,“又不難。”
“……”秦子揚一時想到每次自己生火時手忙腳亂煙塵四起那慘烈的景象,心裡真是五味陳雜。
這就是所謂的人比人,氣死人吧。
同樣是桀驁不馴的紈絝子弟,被父母強行送到這大山深處來“體驗”生活。自己煮個飯都束手無策,對方和自己一樣初來咋到,卻是什麼都難不住的樣子。
俊朗的外表、顯赫的家世、聰明的頭腦、發達的運動神經,一向自視甚高的秦子揚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完爆了自己。
……除了一開口就得罪死人的冷漠性格。
秦子揚想起昨天對方打拳的標準姿勢、以及翻看的原版英文書籍,好奇心又燃了,“哎,我覺得你不至於叛逆到被父母送到這裡吧。說說吧,是為什麼啊?”
“秦、子、揚,”舒淮抬頭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照映著跳動的橙色火光,語氣冷冷清清,“水開了。”
秦子揚不明所以,“嗯?”
舒淮揚眉,“勞煩你把你手中的,我的碗遞給我。”
他語氣已經不怎麼好了。
秦子揚依言行事,舒淮接過碗,把冷硬的玉米糊倒入沸騰的水裡,拿勺子攪開。
秦子揚這才反應,“噢噢,水開了啊。”
他端起自己的碗,想倒進去,結果被舒淮阻止,“等一下。我熱完了你再弄。”
秦子揚差的沒摔了碗,怒氣衝衝地質問,“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啊!”
舒淮神情不變,“火是我生的。”
秦子揚氣笑了,“那鍋還是我洗的呢!”
舒淮反問,“是誰吃完飯不洗鍋?”
秦子揚語塞。此刻肚子忽然發出“咕嘟”一聲,在場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秦子揚臉色尷尬。
舒淮抬眼瞧他,難得補充一句,“你喜歡吃別人的口水?”
秦子揚瞪眼,“當然不!”
舒淮垂眸,“我也不。”
秦子揚盯著自己手上的洋瓷碗,才明白過來。對方是潔癖症又發作了。
不過想想對方勺子舀過的玉米糊,和自己的混在一起,再分給兩人吃……
嘔。算了。
秦子揚難得沒因為對方的鄙夷而鬧起來。於是只能按捺下性子,焦急地等待著舒緩先熱。
舒淮動作麻利,等到冷硬的糊糊散開,冒著沸騰的熱氣,立刻就往飯盒裡舀。
秦子揚在旁邊團團轉,不停地問,“好了沒?”
“快點啊你!我要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