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
胤禛看著黛玉,才笑得:“沒什麼,想是那一杯桃花酒,到底有些效驗,雖假死了一場,但是醒來的時候,玉兒卻將前塵過往一概忘卻了。”
那一回,本就是個生死劫,她是存著必死的心,喝下了桃花酒,成全了他的江山,他的愛,可是醒來時,卻將前塵拋卻,再也不記得絲毫了。
他的心很痛,可是卻只能照顧好她,好些日子也沒找到好大夫查出病因。
黛玉扮了個鬼臉,叫道:“想必往日裡沒什麼好事兒,所以我都不記得了。”
說著,卻又有些疑惑地問允祥道:“你叫十三是不是?那你跟我說說,這個老頭兒,真的是我相公麼?像我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怎麼會嫁給他這樣老的老頭兒呢?”
“噗嗤”允祥將口內含著的茶噴了出來,黛玉真是讓他驚奇不已。
雍正起身走到她身邊,眼裡閃著危險的光芒,抱著她霸道地道:“你不是我的妻子,會是誰的妻子?誰敢來搶我的妻子,我非叫他沒了子孫後代不可!”
黛玉咬了他手背一口,哼哼地道:“你不過就是一面之辭,誰信你!”
好霸道的老頭子,天天看著她,還不許她出去亂跑,每次出去都讓大狗跟著她,前兒個,大狗一聲吼,嚇壞了好多人,都不和她玩兒了。
允祥立刻舉手笑得:“四嫂,我可以給你們作證啊,你的確是我四嫂,是我侄兒侄女的孃親,是我四哥的夫人,你們結婚已有二十餘載了,天底下再也沒你們這樣傳奇一生的夫妻。”
黛玉將頭從雍正懷裡鑽出來,道:“你說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允祥嘆口氣,道:“四嫂,你都忘記了往事了,哪裡還會記得啊?”
說得黛玉點點頭,道:“你腦子靈,倒是知道我沒了記憶,不過,我也是聰明人兒,怎麼就能隨便相信你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狼狽為奸呢!”
允祥笑得有些無力,他真的是拿眼前的黛玉沒辦法了。
丟了個眼色給雍正,四哥,請你節哀順變!
這時候的黛玉很淘氣,很狡黠,時常弄得滿府裡的人既好氣又好笑。
而且,她精力充沛,每天清晨,都要騎著辟邪出去遛遛,採摘著一大捧的野花回來插瓶,花光照人,滿室裡都是花草的清香和晨露的晶瑩。
玩過之後,黛玉便去歇息了,剩下了胤禛與允祥在桃花林下把酒言歡。
地上都是一層落英繽紛,空中浮動著淡淡桃花香,很甜很清。
允祥嘆問道:“好端端的,四哥為何要與四嫂假死呢?倒是一家子都傷心得了不得,尤其是弘晝,哭得成天都是腫著兩隻核桃似的眼睛。”
胤禛喝了一杯酒,淡淡一笑,道:“我們大限就是那個時候,又何必還留在深深皇宮之中?你知道我與玉兒的心思的,最甘願於平淡,也是該走的時候了。再說了,”
說到這裡,不禁有些嘆息,半日才道:“對於玉兒的一切,我不能冒絲毫危險。我早知道你們幾個的心思,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那允祀未死,我如何放心?如此假死,也叫他們都絕了心思。”
一席話說得允祥也漲紅了臉,道:“卻原來四哥你才是老謀深算。”
桃花如雨一般飄落而下,紅紅的花瓣,落在樹下的人身上,碎成了一顆顆心,甜香中也帶著心滿意足的幸福和恬淡。
胤禛品著桃花酒,臉上梨渦微動,依舊是那風采斐然的胤禛。
過了良久,允祥才道:“我倒也不想問四哥什麼了,只是依稀彷彿也聽說過當年的鳳凰籤,和那句讖語,如今也算是解開了罷?”
鳳凰籤說黛玉會死在最愛她的人手裡,她的確是死在了胤禛的手裡。
那一句讖語,說的是成也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