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雖然十年中,自己也常常打發老十三的媳婦往南瞧他,但是久別之後,自是倍感親切。
胤祥哽咽道:“兒臣都好,媳婦們也好,只是皇阿瑪卻怎麼病成了這麼個模樣?”
康熙搖頭笑他還是幼時一般孩子氣,因瞧著他身上竟是帶著一些血跡,急忙站了起來,卻不防站得急了,復又跌坐龍椅上一陣咳嗽,黃絹手帕掩住了口,掩住了嘴角溢位的血絲,他道:“十三,路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胤祥搖頭,半日才悶悶地道:“遇到了一些刺客,不過幸而帶回京的人多,因此並無傷亡,兒臣身上的血跡都是地方!還有,兒臣此來,每每總是遇到刺客無數,最近方才取得證據,竟是十四弟麾下的刺客,欲阻擋兒臣進京,怕兒臣助四哥一臂之力,讓四哥如虎添翼!”
康熙神色卻是淡淡的:“你放心,朕決不允許他殘害你們兄弟!十四,如此毒辣心思,當朕大去,他就給守陵罷!”
不少大臣急忙道:“單憑著十三爺一面之詞,皇上豈能定十四貝子之罪?他回京不久,且又新遇喪母,心神不定之時,皇上此舉,未免懲罰太過!”
康熙重重揮手,冷冷地道:“朕之言,可比天,決不允許任何人反對!”
諸位朝臣無言以對,天子之言,重若泰山,豈能反對?除非不要了項上人頭!“
康熙含笑對隆科多道:“隆科多,這幾個錦匣子,似是有開過的痕跡,朕倒是問問你,可曾給人開過?”
隆科多心中“咯噔”一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頓首泣道:“回皇上的話,的確是有!”
眾人一片譁然,胤禩和方才聽到康熙又要發放去皇陵的胤禵皆是鐵青著臉色,有些兒不知所措。
“那你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兒?”康熙似乎沒瞧見諸位朝臣的臉色,徑自問著隆科多。
隆科多理了理思緒,似是察覺了康熙的意思,因此頓首道:“微臣瞅著這個錦匣子,原是身負著重責大任,然則沒過多久,卻有十四貝子找微臣共商大計,卻是他竟得了榮俊額駙的錦匣子,又盜出了天狼星可汗和張相的錦匣子,企圖湊齊四哥錦匣子,取出詔書,篡改詔書名諱。微臣原不知其中奧妙,自然也不肯,偏只為十四貝子府中的侍衛所脅,生死受到脅迫,只得交出錦匣子。最終拼湊出的詔書,並不完整,想必這些陰謀詭計,皆在皇上手掌之中也。”
胤禵怒斥道:“隆科多,你不要血口噴人!”
心中卻是不禁驚嚇連連,卻為何這隆科多隻言自己的不是,並不提起胤禩來?
隆科多仰頭看著胤禵,道:“十四貝子要哦隆科多輩出所看詔書內容麼?”
說得胤禵無言以對。
康熙龍顏大怒,指著胤禵怒聲道:“朕有此子,實乃國之不幸也!”
厲聲喝道:“將胤禵拿下,押往皇陵!”
聲音太大,以至於他咳嗽不斷,卻依舊支撐著瘦弱的身子坐在龍椅上。
胤禵喪母,如今又徹底失勢,不禁垂頭喪氣,竟是無言而回。
見到朝中如此大的變故,諸臣誰還敢言語?
康熙對胤禛招招手,吃力地道:“老四,你上來。”
諸位朝臣心中已經有所明白,胤禛肅然,一步一步踏上了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之畔,屈膝跪在康熙跟前,大手也扶起康熙。
陽光斜落乾清宮,頭頂的金匾灼灼生輝,諸位朝臣抬頭仰望著這對沐浴在金光中的父子,鴉沒鵲靜。
康熙喘成一團,卻依舊平復了喉間的痰意,道:“朕一生有子三十有五,活者二十,朕十年未有太子,今第四子胤禛,得上天之命,為朕身後帝王命,且秉性剛正,智勇雙全,朕在位六十載,已一甲子矣,當時退位讓賢之時。朕於今日,將皇位傳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