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道:“老十四過獎了,不過也就是那麼過著罷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幾個人,心裡都是打著遺詔的主意,很是想來探探口風的。
“聽說,皇阿瑪已經下了傳位的詔書?”胤祀不鹹不淡的開口,似是不以為意,可是誰都知道,他非常在意。
胤禛緩緩地道:“下的詔書,皇阿瑪已經分了四個人守著,當日我又何曾上朝,是真是假,自然也不曉得,況且,得了錦匣子的四個人可都是沒有鑰匙的,除非,找到了四把鑰匙,齊心合力才能取出一份完整的詔書。”
胤祀輕笑道:“這是自然,皇阿瑪果然是深謀遠慮,想必定然能給天下找到一位合適的繼承人,我們幾個,也不過是好奇。”
凝神看著胤祀,胤禛道:“有道是好奇心太盛,不是一件好事。”
“四哥說得極是,這是自然的!”胤祀的氣度愈加沉穩了,竟是鋒芒俱斂。
阿穆不想讓這些人糾結在這話頭上,便岔開問道:“八貝勒衣食無憂,想必弘旺小世子如今也長大了罷,還沒見到妹妹家的弘曆,聽說天資聰穎,極是伶俐,想必八貝勒的小世子也是如此,什麼時候,倒是帶過來我也瞧瞧才是,也不枉他小的時候跟過我一場。”
話一出口,阿巴克有些瞪眼地看著胤祀,很是吃味兒。
自己的老婆是捨不得說一句的,外人就不同了,該怎麼瞪眼就怎麼瞪眼,管他是什麼貝勒爺?
胤祀神色微微一窒,臉上籠罩著一層陰鬱之色。
聽胤祀不說話,阿穆不覺有些詫異,身後的劉嬤嬤方悄悄地道:“想必是因圈禁之故,弘旺小世子根骨差勁得很,竟是個藥罐子,三天兩頭病的,更別提什麼聰明伶俐了。”
阿穆恍然大悟,原是胤祀的報應,只可惜應在了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正好見到星星扯著天鷹手進來,天鷹懷裡還抱著兩個兔子,阿穆不禁喜笑顏開起來:“小星星,你是怎麼使喚你天鷹哥哥的?這塊木頭,可是從來不吭一聲的我都愁死了呢!”
星星眯著眼:“姨姨,大鷹很好,辟邪都不兇他,把他交給小星星,由著星星奴役,抱你得到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大鷹。”
看到星星擠眼睛皺鼻子的鬼臉,阿穆不禁笑了起來,對胤祀得意的道:“天鷹,是我和阿巴克的兒子,八貝勒,離了你,我可就是有兒子的,可見,並非是我命中無子,而是八貝勒你陰鷙傷的太過!”
胤祀臉上緩緩浮上一層陰鷙,可惜阿穆生性潑辣慣了的,哪裡理會他?
報復的快感,就是自己幸福,而仇人很不幸。
告別出了雍親王府,胤禎立即就道:“八哥,你瞧瞧,他們都是什麼神色?尤其是郭羅絡氏那個女人,竟然嘲笑八哥陰鷙傷的太多,以至於子嗣稀少,若不是顧忌著她的丈夫,我非給她兩刀不可!”
胤祀沉著臉道:“如今還管她做什麼?首要之事,便是知道知道詔書中到底是誰?”
他辛辛苦苦了數十年的光陰,縱然是被圈禁,決不放棄,豈能到了最後關頭,卻讓胤禛得去?
回到八貝勒府中,胤禟便借宜妃身子不好之故先行告辭進宮去,獨留下胤禎與胤祀共商大計。
胤祀淡淡地開口道:“如今,詔書和鑰匙分在八個人手裡,除了張廷玉、天狼星、隆科多和榮俊,十三十六十七是鑰匙,可是這只是四個匣子三把鑰匙,最後一把鑰匙在哪裡?還有,誰就那麼確定這真的是詔書?”
聽了這話,胤禎露出沉思的神色來,可是雙眸卻盡是陰寒之色:“八哥,你說的極是,唯今之計,就是先將錦匣子和鑰匙弄到手,倘若四個匣子和四個鑰匙都弄到了手,還怕咱們不知道詔書裡頭立的是誰麼?篡改詔書也是容易的緊!”
胤祀不由得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