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大叫大嚷著吃那個,弄那個,雖是頑皮,容貌卻似極了雍正,將來少不得也是要封王的,別人倒也不敢小覷了,幾個女孩子都圍著他轉,他便虎聲虎氣地道:“男子漢大丈夫,才不要和脂粉香娃一般玩耍!”
惱得幾個小格格心裡都不痛快,嗚嗚咽咽在父母身邊哭。
弘曆含笑道:“弘晝年紀小,脾氣暴烈,幾個小妹妹哭了,倒是弘晝的不是了。來人,將前兒個皇額娘賜給太子妃的幾樣玩意兒送給小格格玩耍。”
身後的貼身太監答應了一聲,捧來一個盤子,皆是極新雅的玩意兒,沒有一件是相同的,在燭光之下越發顯得精緻,幾個小格格不覺便是笑逐顏開。
看到弘曆手腕如此圓滑有致,談笑間便將即將到來的一場是非化為烏有,登時讓幾個老王爺心中讚歎,況他有帝王之風,亦有風流之性,越發能將大清的江山社稷推向繁華的極致,比雍正在位自是好多了。
就在這時,李德全卻走了進來,打著千兒行禮,含笑道:“奴才給各位王爺福晉格格們請安,可巧皇后娘娘身子有些不爽,有些事兒要交代給太子殿下,吩咐奴才來請太子殿下去走一遭兒,還請各位王爺福晉格格們包涵。”
幾位老王爺哪裡敢說什麼,忙都笑道:“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太子殿下服侍膝下原是孝心所致,本王也不會計較什麼。”
允禮與弘曉都是脫口而出道:“皇后娘娘方才還好好的,如今可要緊?”
李德全微微一笑,素知允禮與黛玉極好,那弘曉也是在黛玉身邊長大,便道:“兩位王爺過慮了,娘娘只是方才回宮之時,不妨著了些涼意,並沒有什麼大礙的。”
允禮與弘曉鬆了一口氣,道:“這就放下心了。”
弘曆告罪了幾聲,又對敦兒道:“敦兒,這裡就交給你來料理了。”
他面色雖平靜如常,可是敦兒卻何等敏捷?早知他心中必定極擔憂黛玉,況且若是黛玉果然無事的話,也必定不至於叫了弘曆過去。
弘曆是儲君,黛玉是國母,他們是有要事相商了。
敦兒點點頭,起身行禮相送,輕聲笑道:“殿下快去罷,臣妾在這裡使得的,不敢怠慢各位王爺福晉和格格們。”
弘曆點點頭,眼底卻藏著一抹厲色看著下首的兩位側福晉,警示她們不準在家宴上生出什麼是非,省的給敦兒添麻煩,方緩緩起來轉身往養心殿去。
小梅子正值年少,人又聰穎,笑眯眯地帶著弘晝道:“方才就說了,皇阿瑪與皇額娘在這裡,必定都是極拘束了的,他們去了,咱們便鬆快了些,如今太子哥哥去了,我們便更放開吃喝了,很不用計較什麼俗禮。”
不過一句話,便立時炒熱了家宴,允禮笑道:“公主說的極是。”
說著涎著臉,挪近了幾步,道:“公主,皇后四嫂藏著親釀的桃花酒,醇美芬芳,可要開一甕過來讓我們嚐嚐滋味兒的?往日在桃花節裡嘗過一回,偏生再也不是那個滋味兒了。”
小梅子眼裡藏著訝異,弘晝卻興沖沖地道:“原來皇額娘藏著好酒不給弘晝喝?氣死了,氣死了!弘晝要喝啊!”
允禮含笑看著弘晝的模樣,道:“可不是,那桃花酒,讓人回味無窮。”
“十七叔,別逗弘晝了,他可是最饞的。”小梅子笑笑,揮手吩咐人果然去黛玉的藏酒的地窖中取了兩甕過來,剛啟開泥封,登時滿殿酒香。
弘晝大叫大嚷著跑過去,幾乎將頭埋進去了,可惜他人胖頭大,塞不進去,惹得眾人都輕聲笑了起來,家宴的氣氛越發顯得和氣起來。
敦兒卻知梅子的心意,她也猜出了後面必定有極要緊的事情,唯恐幾個老狐狸一般的親王心中揣測,便藉此玩鬧,令其喝醉而不解事。
弘曆出了殿,面色登時有